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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在裡面也挺好的,你也不用多惦記什麼,還是那句話,盡人力,知天命,做好能做的就行了。」
「但我很想你,」趙星的眼窩很深,看起來格外深情,「睜眼閉眼都是你的模樣,每一天都過得不怎麼舒坦。」
我有點想說慢慢你就習慣了,半年忘不了,一年、兩年、三年,再濃鬱的感情都會變淡的。
但這話在嘴邊繞了一圈,到底沒說出口。
坦白說,我也不想讓趙星太早忘記了我,我沒那麼大度的。
「會好的,我總會出去的。」
我只能這麼安慰趙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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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裡面,倒也沒有坐以待斃,我有很努力地搞科研了。
以前我沉迷吃喝玩樂,半個月才上班一兩天,論文也不著急發,專利更是懶得申請。
現在的我變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和必要的運動,基本都在沉迷搞科研,達到了996,直逼007了。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有國外的媒體關注到了我這個量產頗多的科學家,也漸漸挖出來了我正被囚禁的現狀。
我還算年輕,人長得也可以,學術做得還不錯,又被囚禁了,還是個同性戀,這些元素集合在一起,很適合做系列新聞報導。
第一篇新聞出來的時候,我的律師向我表達了他的擔憂,他有點怕這會影響到我的案件審理,我對此不置可否。
第二篇、第三篇……一篇又一篇的報導終於引起了上面的注意,他們責令及時進行調查和審判,而我在進去第二百一十三天的時候,終於迎來了我的庭審。
趙星為我組建的律師團很不錯,經過長達四個小時的辯駁,我被判處一年有期徒刑,緩刑一年執行。
我已近在裡面待足了213天,這意味著我可以當庭釋放,剩餘的幾個月刑期,因為我在裡面做的科研成果,也可以輕鬆低笑。
如果我選擇放棄上訴,我立刻就自由了。
我的律師和我說明瞭情況,他等待著我的決定,我聞著空氣中潮濕的臭味,絲毫沒有猶豫地回答:「我要繼續上訴。」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別人我或許沒有能力去管,但我自己,總能為我自己的選擇負責。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被誣陷就是被誣陷,讓我承認莫須有的事,絕不可能。
趙星也來找了我一趟,他倒是沒勸我接受判決結果,只是說:「又要到新年了,今年新年,我們會一起在外面過吧。」
用肯定的語氣說著疑問的話語,自問自答了,不虧是他這個大資本家。
我沒給他肯定的答案,但我說了:「我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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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我在幫趙星創業的時候,和他說了很多遍。
趙星的創業路,不是一帆風順的。
他很努力地搞市場、做技術、拉融資,但他缺了一點背後的東西。
技術可以複製,市場可以吞併,融資要靠人脈,他的攤子可以很平順地鋪開,但一旦觸碰到老牌資本家的利益,對方輕輕一捏,他很容易就會失敗了。
我們雙雙出軌後沒多久,他的公司就遇到了坎兒,一家公司和趙星的公司惡意競爭。趙星的全身心都用在打這場仗上,我選擇幫他,但在幫忙的途中,我看清了那家公司後面的資本大鱷。
以一敵一,趙星穩贏,以一敵十,趙星勉強,以一敵百、敵千,趙星是在痴人說夢。
不是技術或者產品不好,而是趙星沒有那麼雄厚的資金流,根本扛不過和對方燒錢的比拼。
在當時的那種情形下,我能想到的,就是引入第三方的資本,給趙星做個短暫的「靠山」,但怎麼和第三方搭上線,怎麼說服對方提供幫助,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