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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絮把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收起來,這才揚聲道:「我在,進來吧。」
雲兒開啟門走了進來:「門衛方才收到了一封信,好像是從京城給小姐寄來的,正好看見我,就託我給小姐帶過來。」
她把信遞給杭絮,「應該是老爺寄來的吧。」
杭絮一愣,隨即一陣驚喜,連忙接過拆開,匆匆掃了一眼,果真是自己寄出那封信的回信!
一月前,她對槍頭材質產生疑慮,寫信去問爹爹,來回將近一月,他的回信終於到了自己手上。
她從頭開始,仔細地看了下去。
信一開始,爹爹先是問了自己的身體是否康健,在揚州是否水土不服,水患危險否……一向嚴謹精練的杭文曜,絮絮了半頁紙,才進入正題,開始回答女兒的問題。
「製作袖箭之材料,名為鑌鐵,鋒利堅韌異常,吹毛斷髮,根據南洋傳來的技法反覆實驗而製作,三月前方才成功,陛下下令嚴禁外傳,尚未全軍配備,七品以上將士方能領取。」
「如絮兒所說,鑌鐵在南方出現,絕不可能,或許只是同色鐵器……」
杭文曜對軍營的保密措施十分自信,因此在信中勸慰杭絮,但她自己卻知道,槍頭與袖箭,絕不是顏色相同,從光澤到手感,再到陽光下若隱若現的花紋,都別無二致。
她捏緊信紙,驟然回神,這才注意到頸側上方輕輕的呼吸聲——容琤也在和她一起看著。但她的心中卻並無警惕,反倒向後仰靠在他的胸膛,將信紙舉高,讓他看得更清楚些。
容琤接過信紙,又重新看了一遍,沉吟道:「鑌鐵……我聽皇兄提過,是一位南洋的匠人上供的,只有文字記載,兵器司反覆實驗了半年,方才打造成功。」
他低頭看向杭絮,對方微閉著雙目,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杭將軍為何在信中寫這些,莫非……你在揚州也見過鑌鐵?」
杭絮睜開眼,「雲兒,你去我的屋子,把櫃子裡那個黑色的槍頭拿過來。」
雲兒問:「是小姐經常拿出來看的那個嗎?」
她點點頭,雲兒輕巧地退出去,步履匆匆,不一會便回來了,手中託著一個用帕子包裹的東西,遞給杭絮:「小姐,這個。」
杭絮接過,把帕子甩開,露出裡面烏黑的金屬,放到容琤面前:「這東西,是災民圍府時,手上拿的武器。」
「這樣的東西,倉庫裡還收繳了很多,長矛,彎刀、長劍……」
容琤從帕子裡拿起那枚沉甸甸的槍頭,昏黃的燈光下,槍頭像浸了一層烏黑的水,光華流轉,細看光澤深處,鐵器的表面卻又帶著一層層的暗紋。
這些暗紋,是經過鐵錘無數次反覆敲打才留下的痕跡,也是鑌鐵獨有的特點。
他的眉眼沉下來:「確實是鑌鐵。」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某種猜測呼之欲出。
杭絮低聲念出那個猜測:「揚州有人私鍛兵器。」
歷朝歷代,為維持安定,對私蓄武器都有嚴格的數量規定,更不要提私鍛武器,一經發現,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她不知道揚州私器的規模幾何,但單憑他們能拿到朝廷機密,鍛造出鑌鐵這一項,就與朝中大臣脫不了幹係。
容琤將信紙放到桌面,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仇子錫的性命遭人惦記,或許就是這個太守當的太好,擋了他們的路。」
杭絮將信紙仔仔細細疊好,「明天,我們去找仇子錫。」
院子裡,春花攔在仇子錫面前,苦苦勸著:「太守,不能出去啊,杭姑娘都說了,你要假死,不能讓人看見!」
仇子錫橫眉冷豎,「這是什麼道理,我活便活,死便死,為何要裝什麼假死?」
春花任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