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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從袖中拿出幾樣東西,雙手奉了上去:「王爺請看。」
一旁的冬實接過,遞給容琤:「王爺。」
容琤拆開火漆封口,從裡面拿出一張信紙,入目是仇子錫剛硬的字跡,確實寫著陳舟所言的事,落款除了性命,還有一枚太守的印章,處處逼真,做不得假。
冬實在他身側,也看見了信上的字跡,低聲道;「王爺,真的是太守的字跡,怎麼會?」
他又拿過那枚太守令,陳舟看見,急道:「此塊令牌是太守親手賜我,做不得假,王爺明鑑。」
容琤摩挲著令牌,神色莫測,忽地一甩,把令牌扔進陳舟懷裡。
對方手忙腳亂地握住牌子,再一抬首,容琤已向門外走去,只留下淡淡的聲音:「既然如此,這太守之位你便當了吧。」
他的身後,陳舟的神色變為狂喜,又一點點收斂,他深深地彎下腰:「多謝王爺!」
門外,容琤一轉身便看見杭絮,冷漠的氣勢頓時收斂,變成溫和欣喜:「你來了,方才怎麼不進去?」
杭絮搖搖頭:「進去就打斷你們了。」
兩人並肩走著,容琤悄悄握住她的手,杭絮絲毫未覺,還反握了回去。
「你為何要答應他?」杭絮看得出來這委託信的異樣,她不信容琤看不出來。
容琤拿出委託信,離開的時候,他只給了對方太守令,卻把這封信留了下來。
上面墨黑的字跡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他的聲音也低得若隱若現:「仇子錫假死,是為了不打草驚蛇,那麼陳舟,也許就是其中一條蛇。」
他握緊杭絮,加快步伐:「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偏遠的書房中,容琤幾張字條一樣樣放到桌上。
第一張:是壁羅山上,那群盜匪手中,寫著糧食交接地點的字條;
第二張:是仇子錫收到的那封,約他去都陵山的字條;
第三張:是岑玉堂從袖中取出,皺巴巴的字條;
第四張:是方才陳舟那一封委託信。
杭絮一張張看過去,面露疑惑:「這些東西,有什麼相通之處嗎?」
裡面每一張的字跡都不甚相同,看不出任何線索。
容琤聲音帶了點微微的笑意:「我一開始也沒有發現異常,直到在仇子錫書房裡看見了陳舟寫的奏報。」
第54章 私鍛兵器
他拿出最後一張紙——陳舟所寫的幾張奏報, 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杭絮彎腰去看,就算她不懂書法,也覺得這字跡只能算得上端正清晰, 沒什麼特點。
比之仇子錫的剛硬、岑玉堂的疏麗, 以及那張寫著地點字條的隨性行楷, 更是沒有一點相同。
她看了又看,依舊沒有找到相同之處, 疑心是自己的文化水平不高, 只好看向容琤,眨著一雙疑惑的杏眼。
容琤失笑, 把幾張紙疊起來, 放進杭絮的手掌,「這上面的字跡,沒有絲毫相似之處,但卻並不說明它們毫無關聯。」
杭絮何其靈敏,她摩挲手中的紙料,厚軟的質感,「難道是從紙張上看?」
「不錯,」容琤點點頭, 「這幾張紙都是淨料生宣。」
「按理說, 就算是同一種宣紙, 但作坊不同、天候與晾曬時間不同,產出的宣紙也有明顯的差別, 可這幾張的紋路、厚度、光滑程度差別極小,幾近於無。」
「所以……」杭絮喃喃道,「這幾張紙,都是同一批出產的?」
「不僅是同一批出產, 還跟陳縣令的奏報一樣,都是從他的書房流出。」
容琤將幾張紙鋪開,又道:「可惜有幾張紙被雨打濕,不然查一查紙上所用的墨,估計也是同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