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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是讓人沉醉的馨香,身下是無數明媚而耀眼的曼珠沙華。
他卻沒有放開施天青。
「阿焉……」
慾念隱藏在微微沙啞的聲響之中,施天青看向躺在花海中央眼神渙散的林焉,喉結不動聲色地輕輕滾動。
若說到了此時此刻,還感覺不到林焉莫名的躁動因何而起,他便枉生了這些年。
許是察覺到他久久沒有動作,林焉閉了閉眼,伸手勾住了施天青的腰帶。
妖怪不需要像脆弱的人類一樣睡覺,在花海做苦力的那些不眠不休的日子裡,只要稍有躲懶被看見,便會被無數長官一起鞭笞責罰。
小青蛇苦不堪言,卻不料一日邊做苦力邊在腦子裡凝神修煉時,居然讓他琢磨出了這麼一道功法,在平整的空間下依賴深水建立一個新的空間,而就算被人察覺,多數鬼怪也只會急於從水中爬出去。
妖精鬼怪皆有內力,也不至於像人一樣沉落到底,發現深水之下的花海秘境。
他靠著這道秘境扛過了那段艱難的日子。可他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尊貴無比、一塵不染的天界三殿下,會在這裡向他求歡。
巨大的力道將他翻滾而下,林焉坐在他身上,垂眼看向他,「你在想什麼?」
晃動搖曳的玉冠銀簾遮住了眉眼,幽黑的耳墜被固定在純白的耳垂之上,訴說著無言的聲色。
他的身上還粘著細碎的花瓣,血液的甜香與花香交錯在一起,無盡的誘惑順著他耳邊的青絲滑落,如同墮落人間的神明。
施天青緩緩抬起手,將那枚耳墜連帶著耳垂揉搓在指尖。
純白的仙官官服與濃黑沾滿汙穢鮮血的袍袖糾纏在一起,直到被徹底剝落,只剩下無暇的內裡和細密的喘息。
林焉絲毫不像他往日那樣的謙謙君子,或是因著毒物,也或是因著他本就在□□上強勢而強硬,甚至帶上了幾分野蠻的啃噬。
紛雜的□□之中,施天青帶著三分柔情三分狠厲回應他,不知是過於香甜的血醉人,還是眼前的人教人不飲自醉,炸開的腦海深處粗重的喘息與眼下重合到一起,他擋住林焉要來幫他的手。
「怎麼了?」喑啞的氣聲湊在他耳邊。
施天青咬住眼前人的唇,「不行的。」
他似是有些難以啟齒,卻無法控制自己墮向那個純黑的夜晚。
從煉造藥人處逃出的那個夜晚,他堪稱殘暴地殺死了試圖染指他的東家,情緒瀕臨崩潰的少年如同失去理智的瘋狗,第一次跨出了幽冥的花門。
他手裡曾緊緊握著那把滴血的匕首,鮮紅的血珠墜落在紅色的曼珠沙華之上,將它的顏色染得更璀璨鮮艷。
散亂的長髮,撲面而來的血氣,他像是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鬼,終於力竭倒地,催情的藥物還沒有散去,難以釋放的慾望和無法剋制的噁心混雜在一起,冷漠而決絕地撕碎了少年的身體。
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曾自/瀆,也根本走不出最後那一步。
那日在撫仙城與林焉聊到紅斛時,以為仙人有疾是真的,還拿自己安慰過林焉,卻不料竟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如果我要你行呢?」林焉咄咄逼問。
施天青嘆了一口氣,輕輕碰了碰他的鼻尖,「若殿下要我行,我便是粉身碎骨,三魂七魄散盡,絕不辜負殿下。」
這便是嘴甜的好處了。
有些話分明是假的,卻讓心底忍不住泛起波瀾。
溺在這樣的巧言令色裡,不免讓人生出一種荒誕而甜蜜的錯覺。
就好像被什麼人深情地愛著一樣。
貴為天界三殿下的林焉,亦不能免俗。
下一瞬,施天青震驚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林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