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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擦乾了淚痕,明榛吸了吸鼻子,還是那副委屈巴巴的眼神。然後猝不及防張開雙臂把人箍進懷裡,力氣大得仿若要把人從胸腔直接摁入自己的身體裡。
差點被勒斷肋骨的麥文澈趕緊拍拍他的背,急切地喚道:「明榛!明榛!呼吸不過來了!」
個子高高的青年這才慌張地鬆了點勁頭,低著頭無所適從的樣子。
「你這個——傻子!」麥文澈用手戳了下額頭,百般無奈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寵溺地看著人笑,睫毛撲閃顫動。
就那麼安靜地對視了幾秒,靜謐無聲間眼神流轉,氣氛又重新曖昧了起來。
明榛很快地眨了眨眼,視線從眼睛下移到鼻子、到嘴巴,然後又心虛地快速回到眼睛,最後緊張地舔了下唇。
麥文澈突然樂了,笑了起來,明榛疑惑地看著他。還沒搞懂笑什麼,麥文澈嘴裡無可奈何地嗔罵著「你呀——」然後猛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把他的頭按下來,自己微微抬起了下巴,湊上去跟人接吻。
麥文澈的唇很乾,在醫院時就沒喝過水,如今跟明榛的碰到了一起,這才逐漸濡濕了起來。
慢條斯理地去咬對方的唇瓣,又輕而易舉用舌尖撬開了嘴巴,兩條柔滑的舌便糾纏在一起。
心跳聲、呼吸聲揉雜在一起,明榛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沒了知覺,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條享受著的舌上。
酥麻、滑膩、柔軟、香甜。
他曾肖想過很多不恥的行為,如今卻是連簡單的接個吻都手足無措。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他26年以來的第一個吻。
承受不住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明榛雙手握成拳緊緊攥著,不短的指甲也掐得掌心生疼。
似是感受到他的緊張模樣,麥文澈又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說著「怎麼這麼僵硬」,一隻手依然勾著脖子,另一隻手順著明榛的胳膊下滑,抓住他的小臂把他僵硬到不知所措的手搭在了自己腰上。
——他在教明榛接吻時該用什麼姿勢。
意識到這個,先前的狼狽不堪突然變成了不甘心,明榛手臂一下用力把人箍到自己懷裡,不管不顧地把麥文澈往門上壓去。
胸膛相貼,熱烈回吻。
他的吻技一定很爛,因為他感受到麥文澈幾次在他亂啃似的回吻時不耐地哼出聲來。
他才不管。
他現在恨不得把那個在自己口腔裡周轉挑弄的柔滑東西吞掉,吃進肚子裡。
麥文澈有那麼小小的一瞬間後悔了下剛不應該嗤笑別人,因為明榛吻技雖差,但肺活量卻很好,動作衝動又激情,他被吸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濃鬱的佔有慾呼之欲出,被亂啃亂咬了一會兒,竟在這有點像獸類的撕咬中咂摸出了點粗野的樂趣來,最後乾脆放棄了主動,雙手緊緊地摟著人,認真體驗這個激烈得讓人失了分寸的吻。
直到明榛呼吸不穩,兩人才停了下來。麥文澈舔著瀲灩的唇看著明榛發笑,然後輕輕摟著親完還有點不捨的人,像倦鳥歸林般把鼻子埋在他脖頸間貪戀地輕嗅。
明榛面上不顯,心裡高興得很,回抱著人,兩隻腳一左一右地顛著,幼稚地晃著兩人的身體。
像負重走了很遠路的旅人,終於卸下了一路背負的行李,身上輕飄飄得能飛起來。
明榛在這輕輕的晃動中低聲問:「你後來,去找我了嗎?」
指代不明的「後來」說得沒頭沒尾,但麥文澈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時候。
「找了。」麥文澈臉貼在明榛脖頸旁,跟著輕輕地晃,「打你電話老不接,訊息也不回。我真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回了學校去宿舍找你,還找了你室友,才知道你走了。」
「對不起。」明榛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