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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我不要抱起什麼愛情了,也不需要你替我高興了,我不求他能回應自己的這份喜歡,我只求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那就足夠了。
在渾渾噩噩的胡思亂想中,計程車停在了小區門口。明榛下意識地想抽出手去拿手機,麥文澈卻像受驚了一樣倏地又攥緊了他的手。
也許他還有點後遺症,所以還是有強烈的應激反應——明榛想著,只能無奈道:「得付錢——」
麥文澈不為所為,手還是交握著。
明榛身上揣著的是麥文澈的手機,最終只能單手掏手機,遞給麥文澈解了鎖,兩人略顯艱難地完成了支付的動作。
下車、進小區、上樓。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對話。
直到按了密碼鎖開門,站在玄關處要換家居鞋時,麥文澈終於放開了兩人牽著的手。
不知為何,明榛鬆了口氣。
麥文澈彎腰從鞋櫃裡拿了雙拖鞋出來,一低頭,看見明榛腳上穿著的那雙一次性棉拖——那是明榛在醫院裡護士看他大冬天的光著腳拿給他的——眼神複雜地抬頭看他。
明榛聽見麥文澈嘆了口氣。
然後,那個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過的人伸開雙手,一下子緊緊地抱住了他。
明榛覺得他懂這個擁抱的意義,那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毫不猶豫地,他抬手回抱了麥文澈。
兩個身軀抱在了一起,緊繃了一晚上的情緒終於鬆懈了下來。
夜靜更深,小區裡很安靜,屋裡也很安靜,安靜得只有兩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從咚咚咚激烈跳動到逐漸平穩逐漸柔和。
就那麼一動不動地抱了很久很久。
麥文澈微微鬆開了手,兩人軀體間拉開了些距離,但保持著擁抱的動作。他抬起頭看著明榛,這才開了口,聲音聽似責備,實則儘是心疼:「你怎麼鞋子都不穿?」
明榛低下了頭,跟他對視,低聲說:「跑太急了。」
麥文澈就這樣抬頭看著他,眼神溫柔又繾綣,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該從而說起。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明榛情難自禁地,抬手撫摸著麥文澈的臉,臉頰上有細微的擦傷痕跡,拇指輕柔地在下頜上摩挲著。
視線在空氣中似是膠著了,兩人定定地看著對方,明榛在那黝黑的眼珠子裡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倒影。
他眨了眨眼睛,覺得此刻很不真實。
然後麥文澈抬起手,覆在了明榛的手背上,像是電影鏡頭裡的特寫動作,他動了動頭,臉頰溫柔依戀地蹭了蹭明榛的掌心,眼神像極了盛著春水般,情深款款,眷戀動人。
理智的崩塌只需要一個決定性的瞬間,如果不是這個多情的動作,明榛不至於衝動到完全不計較後果。
怪麥文澈太勾人,怪突然的氣氛太好,最終還是怪自己定力不夠。
明榛覺得麥文澈是誘惑他沉船的海妖,以前覺得,現在也是那樣覺得。
他想吻他。
他做了。
著了魔般,視線盯著那兩片明明有點蒼白卻誘惑無比的唇,又微微抬眼看了下那雙含情的眼眸,鬼使神差就歪頭湊了過去。
看著慢動作播放般慢慢靠近的臉,麥文澈微微抬起了下巴想迎接這個吻,還沒來得及閉眼,也沒等到意想中的吻,兩人的呼吸剛交融一起,明榛突然意識清醒般,一下子推開了他,急促地後退了兩步。
鬆開的動作太快,推拒的動作太大力,麥文澈後腰撞在鞋櫃上,發出疼痛的呼氣聲。對面的明榛也沒好到哪裡去,後背抵在玄關的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對方語無倫次地說:「我我該回去了。你——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強作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