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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得建立在一個前提上——昭陽不是顧南衣。
顧南衣這個替身得與昭陽這個原身有大大小小的差別,才能令薛振厭倦遠離。
秦朗真不覺得薛振能在宮裡坐得住太久。
就像是流落在海上數日沒有飲水的漁民,渴到失去理智時,哪怕知道喝海水會令自己死得很快,也會忍不住喝下鹹澀的海水潤喉。
但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秦朗不打算在丞相府多留,他連告辭也沒有轉身便向外走去。
心腹看得咋舌:誰家父子是這般關係?
但秦北淵沒說話,心腹自然也沒插嘴。
倒是秦朗臨走到門邊時停步回了頭,他毫無預兆地問,「三年前為什麼讓我留在慄山村?」
秦北淵垂下眼去,像是回憶了些什麼。
片刻後,他用那種一如往日的平靜語氣道,「從前你還小時,昭陽也令人照拂過你。」
秦朗原本只是想要個簡單的答案,秦北淵這回答卻將他勾住了。
「……雖說也是沾了蘇嫵的光,但她曾圖有趣遠遠地養過你一陣子。」秦北淵淡淡地說,「你既然不想回來,也算冥冥之中有緣,便同顧南衣生活在一道,也沒什麼不可以。」
反正他從不希望什麼子承父業,更沒打算有一個兒子。
秦朗沉著臉站了一會兒,似乎對這答案很不滿意,掉頭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什麼叫他是沾了蘇嫵的光?
☆、第 34 章
「沾了阿嫵的光?」顧南衣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秦朗問的究竟是什麼, 她恍然道, 「一開始我也沒管你, 你母親病逝後寫信向我求助, 我派人去幫了一把。」
——對那是的昭陽來說,秦朗這個存在實在沒什麼特殊,只要不死就成了。
若不是他的生母死前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 想盡辦法往汴京裡送信找到昭陽, 秦朗能不能長這麼大還是另一回事。
秦朗大馬金刀坐在顧南衣跟前, 又是一幅三堂會審的架勢,「和蘇嫵有什麼關係?」
「阿嫵家中出了些事,又生了場大病,家中無人照顧, 我接到宮中養著。」顧南衣大致算了算年份, 不太確定地道,「那時阿嫵應該四五歲的樣子, 很怕生, 入宮之後一個勁地想辦法討好我, 又是個生來好看的小姑娘, 總歸叫我心軟些。」
秦朗:「……」他聽到這裡, 就猜到後來怎麼回事了。
「於是我就想起你來了。」顧南衣坦白地道,「多注意了你些日子,讓你過得容易了些,不過還是沒讓秦北淵發現你的行蹤。」
——秦北淵說不定會將秦朗接回汴京去,那這多沒意思啊?
老老實實交代完過去的事情, 顧南衣笑了起來,她懶洋洋地問,「你今日不是去騙秦北淵的?怎麼反倒叫他給唬住了?」
「他會信的。」秦朗撇開視線不看顧南衣,「等他找到紀長寧再走下一步。」
有了紀長寧,才知道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秦朗說完便要起身,顧南衣卻靠過來壓了他的肩膀,明知故問地道,「生氣啦?」
秦朗睨了顧南衣一眼,沒說話。
「也是,我要是早知道有如今在你手底下討飯吃的這一天,當年就該對你再好一點。」顧南衣感慨地道,「一不小心就得吃糠咽菜的。」
秦朗皺眉,「誰吃糠咽菜?」
顧南衣立刻問,「那今天吃什麼?」
秦朗拿自己帶繭的雙手給顧南衣看,他冷酷地道,「這是一雙殺人的手。」
顧南衣歪頭瞅了一會兒,她伸手給秦朗揉搓手指關節——全然不得要領,一看就是沒有伺候過人的——邊又道,「揉揉就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