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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昭陽和顧南衣那般相似,也足有七八分。
就連顧南衣那麼厭惡秦北淵,都公平公正地誇過秦北淵生得俊朗。
秦北淵抬眼打量秦朗,他淡淡地道,「來了。」
父子兩人之間全然沒有親情存在,更不需要寒暄往來,秦朗直截了當地開口道,「顧南衣病了,我需要辦法救她。」
「蘇嫵不是帶人去看過了?」秦北淵毫無動容,「用不上我出手。」
「你會出手的。」秦朗冷笑,「因為這和昭陽長公主有關。」
秦北淵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秦朗,「蘇嫵說的?」
「顧南衣說的。」秦朗言簡意賅地一口氣將騙局托出,「她每年七月初九都會夢見同她面容一樣的年長女子,還夢見過一個名叫宣閣的男人請求她救人。」
秦北淵以為秦朗掌握的資訊很少,卻沒想到秦朗一登門為了不落下風立刻就將最驚人的秘密摔在了他面前。
若說聽完梁院判的話後秦北淵有五分把握,眼下卻有了八分。
只因為這事牽扯到了宣閣。
秦北淵太知道宣閣和昭陽之間的牽扯了。
宣閣原本將還是個嬰孩的昭陽帶回汴京,一是留做人質,二是做豐盛社稷的工具。
因此本來昭陽該只是個美麗尊貴的傀儡,卻最終因為宣閣的飛蛾撲火而一路成長為了輔政的長公主。
宣閣在不該死的年紀死得不明不白,太醫院束手無策,即便秦北淵是宣閣死前見的最後一個人,也始終沒能全然摸透那個男人的心思。
宣閣究竟對昭陽是個什麼情感、感情,他從未真正說明白過。
——於是昭陽那個人便也不會懂。
她太聰明,聰明到知道不去揣測一切無法掌控的脆弱情感。
秦北淵接下來十幾年的做法,便很大程度上受了宣閣的影響。
「宣閣死時你還沒出生,怎麼知道是他?」秦北淵定神道,「夢中的一切都做不了真。」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秦朗就冷哼一聲道,「你不也沉溺於無稽之夢?」
這件事,秦北淵倒並不意外會被秦朗知曉。
實在是知道的人不少,傳到秦朗耳中很容易。
白髮丞相不緊不慢地道,「你怎麼知道我能幫你?」
秦朗沉默了片刻,不甘心地捏緊拳頭,道,「你是丞相。況且……我猜蠱蟲另一半在你身上,我曾經見過。」
少年的目光落在了秦北淵的手肘上。
秦北淵恍然想起三年前被劃破的衣袖,微微欣賞了下秦朗敏銳的眼力。
「若你真想念執著一個人到了能夢見她的地步,那你一定想救她。」秦朗重複了對蘇嫵的說辭,「若顧南衣夢中一切屬實,昭陽長公主沒有死,只需透過顧南衣身上的蠱找到能將她救回來的辦法。」
秦北淵聽罷,卻問,「你見過皇陵嗎?」
「進汴京前見過一眼。」
「皇陵從遠處看,並不覺其巍峨雄壯,等走到跟前時,才發覺一個個人形竟是這樣渺小。」秦北淵不緊不慢地說,「我是昭陽的扶棺人,親眼看著她的棺木被送入皇陵之中封存,永世不能再見。」
「我不想聽這些繞圈子的話。」秦朗皺眉不耐地說,「我要救顧南衣,你想昭陽長公主回來,我們可以合作。」
秦北淵沒有說話。念起那個同昭陽實在是太過相似的小姑娘,再結合最近的點滴,理智的他竟然真有一種去相信秦朗所說天方夜譚之詞的衝動。
昭陽要將他弄瘋了。
不,該說是,昭陽死時已經將許多人逼瘋了。
秦朗兩步走到秦北淵的桌前,他按住桌面氣勢冰冷地同秦北淵對峙,一字一頓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