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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這魏宅的主人,卻在此時低調的彷彿一個借宿者。記得從前沈玉霖每每歸家,僕從皆隨侍,沈宅上下必是燈火通明來迎他。
而這魏宅卻安靜的很,除了必須開的燈之外,並未驚動旁人。
晚燈在夜間湮出一抹幽光, 蒼葭伴於魏知年左右,隨他去了魏宅後的第二棟樓。也是她第二次見到魏知年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孟紫葉如今在何處、過的怎樣,但既然非她族人, 自然也就不需要在乎了。
蒼葭這才發現這魏宅佈置的十分古雅,但可能又因為有許多西洋傢俱的緣故,並不顯得老氣或古板。啪嗒、啪嗒,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那聲音卻像極了風月的變體。
光幽暗,月光更像只是個點綴一般,魏宅的下人臉上都無什麼表情, 亦不敢抬頭看她, 她被魏知年帶到臥室, 換了鞋, 見他將西裝外套隨便扔在沙發上, 然後聽他吩咐下人:「帶她去洗澡。」
傭人自然是不敢多話的, 極有執行力的帶她下去, 卻在路上,蒼葭問她:「待會我穿什麼?我瞧你們這也不像有女人衣服的樣子。」
那傭人感嘆她的膽氣,又摸不清她的身份, 含含糊糊應了句:「可以去那個院子要。」
她說的那個院子應該就是指魏太太他們住的院子了。蒼葭遂不再問,既來之則安之,只要能活著,一切好說。
這魏宅大的很,自然也不止一個浴室。她連頭都洗了,本想用點小伎倆將頭髮蒸乾淨,但近來不知怎的,她這小伎倆也是時靈時不靈的,因此只好拿起浴室裡一個疑似能將頭髮吹乾的東西,這東西自然沒術法好用,但也聊勝於無了。
而那女傭也果然給她拿了睡袍和未被人用過的內衣過來,甚至連明日一早要穿的旗袍也準備好了。旗袍倒還好,只是那睡袍,怎麼看怎麼傷風敗俗。
算了,她也算是個見過大世面的,而魏知年那樣的也不像對女人多感興趣,扶一扶額,穿了也就穿了。
那件紫色的真絲吊帶裙領口直接開到胸前,v字的大領上還勾了蕾絲,像是硬要把人的視覺中心往那裡拉一般。外袍到還比較正常,但就是裹不住那領,偏這身體自身的身段就玲瓏裊娜,因此更憑添了幾分性感。
裙子只到大腿,外袍長些,但一走還是會看到白花花的春光,蒼葭記得自己曾有一段時日也穿的這樣誘人過,看來不論古今,人們的審美總是相通。
不過黑歷史還是不要多想,就這麼穿著回到了他的臥室,他顯然也已經洗漱完了,正坐在沙發上等她。他也穿著真絲睡衣,淺金色的,身上的酒意盡褪,倒有些皂香,或者是檸檬香。
女傭將她帶過來就關上門自己走了,此時牆上的指標已經指到了十一點半,夜真的太深了。
他未開弔燈,而是開了壁燈,影影幢幢的,令這氣氛曖昧的很。
魏知年本來在看今天的晚報,待傭人走了方將晚報放到沙發邊的茶几上。抬頭看了她一眼,頭一句問的卻是:「酒醒了?」
後半場因為有魏知年給她撐腰的緣故,自然沒人過來灌她酒。又洗了澡吹了風,加上時間,酒自然是徹底醒了。
蒼葭頷首,也在沙發上坐下,只是離他有半個人的距離,並不往前湊。
魏知年見她如此,實在是覺得有趣極了。
「顧老闆,你怎麼從來不知道害怕呢?」
像是真的有被她的態度困擾到一般,魏知年的語氣裡都帶了一點似真似假的疑惑。
蒼葭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
「魏先生在女人上頭的風評一定很好,好到你提出要送我回去,他們都只是震驚多於懷疑。而且當時每個人都帶了女伴,就你一個孤家寡人,估計女人在你眼裡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