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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那個女聲就是馮念安吧。不過她既然已經去了天津念大學,為何又會回到上海呢?而且她既年輕時就是個很能破釜沉舟的姑娘,怎如今竟會跟趙非這樣的人不清不楚。
不過蒼葭一向不太管人的閒事,既然馮念安今日願意認她,起碼證明瞭她並不以如今的生活為恥。於是她拍拍腦袋道:「倒不是,是我不敢認你罷了。從前教你那麼多道理,自己卻混成這樣,太不為人師表了。」
蒼葭說這話時明明是笑著的,卻驀地叫馮念安心裡一酸,於是她立刻道:「『格致之事,凡為真宰之所篤生,斯為吾人之所應講。天之生物,本無貴賤軒輊之心,故以人意軒輊貴賤之者,其去道固已遠矣。』《天演論》中《論一·能實》裡的這句話,是我第一次見老師時老師教給我的,所以老師不要這樣說自己,不管老師有怎樣的經歷,今日又過著怎樣的生活,但老師永遠是念安的恩師。如果沒有老師,就沒有今日的念安。」
她說的這樣篤定,很令這具身體本能的感動了一把,不過蒼葭理智依舊,想,這姑娘竟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她的覺悟比她十幾歲時只高不低,那她與趙非廝混這事就顯得更詭異了。
當然了此人是友非敵,蒼葭自然也就不會把這些懷疑宣之於口,而是捏著念安的手道:「以後要是有空,你也可以到鴻記成衣鋪來找我說話。」
畢竟除了在冥界時所認識的簌簌以外,她這七百年還沒交過第二個的朋友。
馮念安被她一握,那心酸方好些,才點點頭,就見趙非走了過來。他看上去對念安極好,耐著性子問她:「你們說什麼呢?」
「子敬,她就是我常與你說的顧老師。」
原來趙非字子敬。
一時,聶菀菀和沈玉霖都向她那看去。趙非顯然也沒想到蒼葭就是自己情人常掛在嘴邊的恩師,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而魏知年這會正好與江先生結束了對談,遂也往這邊走去。
他伸手時還喊了句顧老師,蒼葭不好不將自己的手搭上他伸來的手。也借勢站起來,趙非到底和沈玉霖交好,於是問魏知年:「魏兄待會若不方便,我可代魏兄送顧小姐回去,剛好也讓念安同顧小姐敘敘舊。」
魏知年聞言,卻只是淡淡道:「方便。」
聲音輕而柔,卻令在座除聶菀菀外所有見過魏知年的人都覺得古怪極了。畢竟說到底,蒼葭是沈玉霖帶過來的人。不過他們也知魏知年的性子,絕不是個會為女人鬼迷心竅的,因此也只是覺得稀奇,倒不曾往深裡想。
沈玉霖亦面露疑惑。若說剛魏知年為蒼葭出頭,八成是看不慣雲櫻的囂張和愚蠢,但他也實在沒必要親自送她回去。
說來沈玉霖的心態實在有點詭異,比起聶菀菀,他對蒼葭自然是沒那麼看重的,但見她和別的男人走的近,心裡又十分的吃味。
於是他道:「從這去魏公館和從這去鴻記是兩個方向,知年你不如就讓趙非送她,天也晚了,這樣不折騰。」
魏知年此刻是真的笑了。卻是先與江先生和紅姐打了招呼,又極有禮貌地向眾人道別,方回應沈玉霖。
「我可不嫌折騰。」
還不等沈玉霖變了臉色,他卻已經堂而皇之地拽著蒼葭的手,幾乎是看也不看沈玉霖一眼地往外走去,只餘回見兩個字留下空氣中,囂張而詭異。
江先生和紅姐是第二對走的。路上,紅姐對閉目養神的江先生道:「我瞧著知年像是對那位顧小姐有點意思。」
江先生並未睜眼,只是淡淡晤了聲。
「想太多。」
紅姐這觀點未得到枕邊人的贊同,哼了一聲,便不再與他說話。
魏知年帶著蒼葭上了車,隨他來的幾個保鏢顯然沒想到他孤身赴宴,竟帶了個女人過來,眼底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