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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說:「雪雪——我的反詐報警器都快響炸了!能不能將鳴蛇先搶過來啊?」
「我不將鳴蛇攜帶在身邊,而是交由祝尋魚的理由,我以為你早在賭石場時就已經很清楚了。」韓雪紹不想再和系統繼續這個沒完沒了的話題,說道,「夠了,就此打住吧。」
系統勸說無果,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了嘴。
韓雪紹回到鑄劍樓的時候,遲刃剛陪著遲嫦嫦用完了膳,正巧有客來訪,他便匆匆離開了,閨房內,瀰漫著苦澀的藥草味,隱約藏著一股清冽淺淡的梔子花香,而床榻上的遲嫦嫦輕輕合上手中的書籍,聞聲轉過頭來。韓雪紹望著,忽然發覺她的長相是很寡淡的。
眉骨是低緩的峰,眼窩不深,淺淺的一窪,鼻樑的高度恰到好處,面龐的弧度柔和,帶著一種宛如林間朝霧般的朦朧感,和韓雪紹身上那種冷冽的、凌厲的氣度渾然不同。
「韓門主。」不等韓雪紹思考該如何開口,遲嫦嫦就已經啟唇說道,「我已將此事告知父親,不過,他說還須考慮幾日再作答覆,抱歉,門主恐怕還要再在此處滯留幾日了。」
韓雪紹沒料到她如此客氣,一言不發地聽完後,說道:「不礙事。我在窮迢城中,正好也有別的事情要做,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你們父女二人許久不見,多敘敘舊也無妨。」
遲嫦嫦笑了一下,說道:「我此前不曾聽過韓門主竟是如此體貼細緻之人。」
她這話沒什麼調侃的意味,眸色清明,顯然只是如此一說,談她與傳聞中大相逕庭。
於是韓雪紹也只是客氣地頷首,順勢坐在了遲嫦嫦的床沿處——她注意到遲嫦嫦有片刻的怔愣,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眉眼稍顯柔和,挪出了個位置。
「遲小姐,我也不瞞你。」韓雪紹說道,「恐怕遲小姐也有所察覺,我會選擇遲小姐與我、叔父同去丘原之海,原因並不是出在『水姬』一事上。遲小姐盡可將它當作一種巧合吧,你前往丘原之海,是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身體究竟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而我與叔父前往丘原之海,本是為了踏足那從未有人開闢的海中絕境。修士之心,你應該能夠理解。」
見遲嫦嫦點頭,韓雪紹繼續說道:「凡人確實無法踏入絕境,而我正是想要藉助這一點,讓遲小姐成為絕境守門人。遲小姐雖然尚未入道,然而身世使然,恐怕也知曉很多關於修士的、關於絕境的事情。絕境之外,必須要有人來守,千年以來多有修士因為法寶分配不均,或是因為不滿守門一事而大打出手,但如果是由遲小姐來守門,此事就簡單了。」
遲嫦嫦沉默了一陣,說道:「對未知的、新生的絕境來說,守門人死去,絕境也會永遠關閉,韓門主身為最年輕的氣修,緣何如此信任我這一個天生有疾,身體孱弱的凡人?」
如果要說,一定會牽扯到原作的事情上去,但韓雪紹暫時還不想對別人提及。
「你儘管叫它直覺也好,一時衝動也罷。」她凝視著遲嫦嫦,說道,「你不是普通人,我能夠從你身上感覺到這一點,恐怕這就像魚生來就是要在水中一般難以解釋清楚。」
韓雪紹態度嚴肅地說了,說完了,卻望見遲嫦嫦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久前,我才用類似的話來向我父親介紹你。」她笑著,聲音帶著點顫音,瘦弱的肩膀也微微地顫動著,幾縷青絲垂落胸前,隨著吐息起伏,「韓門主真是與我想像中的……全然不同。我仍然不能說是更好或是更差,然而,我不得不承認,我似乎有些喜歡你了。」
「那麼,我猜韓門主不可能只讓我一個人來鎮守絕境的大門,此次欣然送我歸鄉,大約是想要我從父親這裡討來幾個信得過的修士,好同我一起鎮守。」遲嫦嫦忍著笑,觀察韓雪紹神色,「還是說,門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