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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珺被她逗地哭笑不得,無奈道:「我真拿你沒辦法。」
懷真伏倒在他胸前,用下巴磕著他的胸膛,沉吟道:「你說,陛下會怎麼做?打發我回封地,還是勒令你回雍州?反正你遲早是要回去的。」
「泱泱,你覺得如今朝廷最大的危機是什麼?」他反問道。
懷真想了想,回答道:「當然是西北戰場,朝廷、雍伯余還有突厥,這三方目前成鼎足之勢。成敗的關鍵在雍伯余,他若和突厥結為盟友,那我軍危矣。可是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他斷然明白,無論怎麼選擇,將來都是死路一條。」
謝珺納悶道:「你對他頗為同情,為什麼?」
懷真道:「是朝廷有負於他啊,我想但凡有識之士,都會同情他。」
謝珺愣了一下,神色極為怪異,默默打量著她道:「我以為你是大衛公主,必然會敵視一齊叛逆者。」
懷真笑著颳了刮他硬朗的下巴,「我的確是大衛公主,但我是非黑白還是分得清的。」
謝珺摸了摸她的鬢髮,語氣複雜道:「你說的沒錯,但你只是站在朝廷的立場上,卻未站在陛下的立場上。」
懷真沉思了一下,問道:「什麼意思?」
「我覺得,在陛下看來,如今面臨地最大危機並非西北戰場,而是揚州的燕王。」他慨嘆道。
「我差點將六皇兄給忘了,你說的對,在陛下看來,的確是六皇兄的威脅更大。」她說著便開始分析起揚州刺史部的局勢和實力,紅唇一張一合,竟說得頭頭是道。
謝珺卻聽得心不在焉,等她終於說完了,才流露出不滿,「我們為何要說這些呢?」
懷真抬手去擰他的臉頰,嗔道:「是你先提的呀,現在反倒怪我了?」
「我哪敢怪你?」他笑著躲開,並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輕輕放在脖頸上,一臉愜意地望著她,用眼神示意還不夠。
懷真把心一橫,低頭過去吻那薄弱肌膚下輕輕跳動的血脈,他不由打了個激靈,慌忙推拒道:「不、不用,好癢的。」
她眨巴著眼睛,滿是玩味的笑,「真的不用了?」
他緊抿著唇不說話,手掌卻按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他冷肅矜持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火種,似乎隨時都會被他點燃,一旦竄出來,便能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縱使他渴望得到她渴望到發瘋,他也永遠不會說出來,至少在新婚之前,他絕不會輕舉妄動。
可他沒想到,他自以為是的浩然正氣,卻抵不過她隨意的一個啃咬動作。一點兒都不疼,卻酥癢得要命。
她第一次那樣吻他,他逃不掉也躲不開,只是下意識地緊緊抱著她,喉間發出壓抑的嘶喊和難耐的喟嘆。
懷真說話向來算話,即便逗弄了他半天,最終還是兌現了諾言,讓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刺激和快活。
但對謝珺而言,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陌生體驗,像是連靈魂都交付出去了。
當他虛脫一般癱軟在船艙中時,懷真卻跟沒事人一樣,俯身在另一邊哼著小曲兒洗手。
她不僅洗了手,還順便為他擦洗了一下,最後站起身,將那方承載著他最後的青春印跡的帕子遠遠拋了出去,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笑道:「三郎,讓一切都隨風去吧,從此刻開始,你該脫胎換骨了。」
她說罷探手過來,他看到她那欺霜賽雪修長柔韌的手時,陡然打了個激靈。
好在她只是俯身取走了船槳,在他訝異的目光中,氣定神閒地往岸邊劃去。
「你、你會划船?」他忘記了羞窘,清了清嗓子問道。
懷真得意道:「我不是說了嘛,我會的可多了。」說著,還不忘意有所指地瞟了眼他凌亂的袍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