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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眯著眼打了個呵欠,彎起唇角微微一笑,神情狡黠地像只慵懶的貓,「你方才不是說不要了嗎?為何還費勁去找地方?真是口是心非。」
謝珺愣了一下,面上羞惱至極,眼淚差點掉出來,「原來你在捉弄我?」
懷真矢口否認,眉開眼笑道:「我只是想幫你,讓你認清自己內心的渴望。」
「我累了,劃不動了。」他將船槳放好,賭氣躺了下來。
懷真心中不由感慨,這人耐性可真好,都氣成這樣了,還不忘將船槳放好,若是她的話,定要使出吃奶的勁遠遠丟出去,至於怎麼回去,那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
即便他在慪氣,刻意遠離了他,可也不過半尺距離,懷真輕輕鬆鬆便越線了,俯身在他頭頂,見他一手壓在腦後,一手橫在面上遮住了眼睛,嘴唇抿地緊緊的,即便半張臉也能看出濃濃的委屈。
她想了想,便忍住笑,可憐巴巴道:「三郎,我餓了。」
他下意識地拿開了手,便要撐起身來,「我給你拿吃的。」
她嗤嗤笑著按住了他,耍賴一般伏在他胸前道:「騙你的。不生氣了吧?來,笑一個嘛!」
他別過臉去,皺眉道:「你就會作弄我嗎?」
「我會的可多了,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她笑著湊過臉去,哼哼唧唧道:「快點,親親我。」
臺階都給到這地步了,他若還不下,那除非是傻子。
於是他只得認命般轉過頭來,微微欠身吻了吻她面頰上淺淺的梨渦。
懷真索性賴在他懷裡不走了,手指戳戳點點道:「說吧,你想怎麼快活?」
他忙又用手遮住了臉,支支吾吾著說不出話來。
懷真嘆了口氣道:「不用我說,你想必也明白,等今晚阿荻回去,自會將日間發生的一切都告訴陛下和皇后。我有種預感,我們可能又得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了。你總是這樣怕羞,恐怕連夢裡看到我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吧?」
被她一語道破心事,他的喘息明顯粗重起來,胸膛也開始劇烈地起伏著,像是在隱忍著某種激烈的情緒。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必活得如此壓抑?」她用手指在他乾燥的唇上來回描摹著,柔聲道。
他咬了咬牙,輕輕拿開了手,眼神懇切地瞧著她,然後一點點鬆開了衣襟,語聲發顫,帶著濃重的鼻音,握住她的雙手放在了脖頸上,「這樣就很快活了。」
懷真心底驀地一陣抽痛,她沒想到他竟會提出這樣單純的要求。
她吸了吸鼻子,望著他黑亮澄澈的眼眸,柔聲道:「好。」
他往下躺了躺,兩隻手臂平放在身上,挨著她的那邊儘量往下壓,生怕觸到她柔美馥郁的嬌軀時心中會起雜念。
懷真壓下心底難言的酸楚,輕輕撫摸著他修長漂亮的脖頸,就像在觸控一個脆弱無依的嬰兒一般。
他的脖頸微微震顫著,她能感覺到他緊張地厲害。
「泱泱,」他喃喃地喚她,臉上神情似滿足又似迷醉,「我想你同你說說話,又怕嚇到你。」
「我什麼也不怕,你想說什麼?」她做出一副勇敢無畏的樣子道。
他猶豫了一下,緩緩闔上了眼睛,低聲道:「前幾日,我突然做了個噩夢,夢到我死了,躺在亂葬崗中,周圍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我雖然只剩下身軀,卻又能看到,我四處尋找頭顱,走了很遠很遠的路,翻山越嶺日夜兼程,不知道走了多久,老得快要走不動時,我突然看到了你。你和現在不一樣,像是大病了一場,既憔悴又虛弱,但還是那麼好看,你沖我笑著,溫柔地說,『三郎,你總算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你看到我也不害怕,還走過來抱住了我。」
他說話的時候,喉結在她單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