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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什麼?」懷真問道。
蕭漪瀾長嘆了口氣,眼眶微紅道:「沒什麼,奴婢退下了。」說罷福了福身,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她是有品階的女官,倒也無需自稱奴婢,懷真記憶裡,這應該是第一次吧?
可懷真心中並無感觸,可能是昨夜董飛鑾的話,激起了她壓抑在心底的憤恨。尤其是再聽到她從旁規勸時,前世若她真有心,自己又何至於走上歧途?
喪母之時她才十三歲,正是青春懵懂之時,對於男女大防更是渾然不知。她師從崔晏時,蕭漪瀾常年陪伴在側,卻並未盡到教引女官的職責。
那件事她未曾歸罪於任何人,只怪自己太過輕率,誤將浪子當良人。可後來蕭漪瀾的所作所為,卻如何能不計較?
母妃生前說過,不要無故欺負人,但若有人敢冒犯你,就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讓他此後想起你都會做噩夢。
可是母妃沒有告訴她,對於前世的仇人又該如何?
正自胡思亂想之際,董飛鑾領著裹得厚厚的葭葭進來了。
懷真一把接過,將腳步虛浮的葭葭帶到寢閣中,讓董飛鑾在最暖和的地方打了地鋪,將渾渾噩噩的葭葭暫時先安置好。
董飛鑾心不在焉地收拾好,便告退出去了,那眼神活像尋找耗子的貓兒。
懷真守在葭葭身邊,如坐針氈般難熬。
我究竟在等什麼?她有些茫然地自問,我又能做什麼呢?
「來人,」她霍然起身喚道,「來人!」
素娥和姮娘疾步進來,在珠簾外行禮。
懷真快步走了出去,一把抓住一個,壓抑著迫切而激動的神情,道:「派人悄悄去長秋宮附近打探一下,若有異常,速速來報。」
兩人面面相覷,似乎沒想到懷真會下這樣的命令。
「記得,不要告訴任何人。」懷真神色一冷,帶著警告的意味。
「是,公主!」二人轉身退下了。
久違的辛謐突然露面時,懷真派出去打探長秋宮的探子還沒回來。
「讓開,我們奉皇后娘娘之命,特來迎公主去溫德殿侍疾,陛下病危。」閣外響起冷厲尖銳的聲音。
懷真悚然一驚,轉身奔進寢閣,俯身將葭葭連同被子一併抱起,藏進了衣櫃。
葭葭病中難受,原本就睡得不踏實,這樣一折騰,立刻醒過神來,握住她的手問道:「公主……何事?」
懷真貼在她耳畔道:「出事了,其他人可能會被看管住,待我走後,你設法逃出去,給長信宮報個訊,就說魯王和皇后意欲逼宮,讓七殿下千萬保重。」
「辛司簿,未得公主允許,任何人不得擅闖公主寢閣。」簾外傳來激烈的吵鬧和推搡。
懷真使勁握了握葭葭的手,囑咐道:「葭葭切記,一定要把話帶到。」
「您放心……」葭葭打起精神,氣喘吁吁道。
懷真深吸了口氣,抬手拉下了帷幕。
辛謐帶著十多名高大健壯的嬤嬤,轉眼間便闖了進來。
兩人隔著珠簾對望了一眼,她迅速低下頭去,行了個禮,神色恭謹卻冰冷,「陛下突發疾病,請公主速去溫德殿侍疾。」
懷真心知有詐,冷聲道:「如今統領六宮的是張娙娥,還輪不到王家的走狗來我門前狂吠。」
辛謐語調平平,頭也不抬道:「張娙娥對皇后不敬,已被杖斃,屍體此刻還晾在道邊,殿下若不信,可遣人去看。」
懷真渾身一震,臉上再無血色。
辛謐道:「侍候公主更衣。」
『砰』地一聲悶響,灰頭土臉的董飛鑾被丟了進來。
懷真愕然道:「你們把她怎麼了?」
辛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