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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祁是儒將,緋袍輕甲,溫文爾雅,與謝珺是完全不同的氣質。
見禮畢,他便退到半步,問道:「公主急召微臣,有何要事?」
懷真開門見山道:「符願近日有無異常?」
蕭祁頗為不解,思忖道:「公主指的是?小謝近日不在京中,他的職務便由符兄暫領,整日忙得不可開交,連私下喝酒玩鬧的時間都沒了。」
懷真目光如炬,凝視著蕭祁的臉容,肅然道:「蕭大人,當年前太子太傅蕭老先生蒙冤受難時,令尊雖是旁支,卻也受到牽連,以至仕途不順。此刻眼前有大好的立功機會,你要不要?」
蕭祁面泛狐疑,懷真不給他打斷的機會,語氣凝重道:「你掌北宮衛士,手下員吏七十二人,衛士四百七十一人。符願手下有員吏二十八人,衛士三百八十三人。單論實力他不是你的對手,但他若將左都候的部屬也結集起來,恐怕……」
她故意頓住,暗中查探蕭祁的神情。
蕭祁神色變得冷峻起來,懷真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不可能不察覺到。
「公主是說,符兄……」他頓了一下,生硬的改口道:「符願心存不軌?」
懷真道:「我只是推測,你速速讓人去查,如果符願午時四刻行蹤不明,或者去過勵政殿方向,那麼八九不離十。還有勵政殿司書孟女史,查一下她的家族是否與魯王或王家過從甚密。」
她越說越緊張,卻不得不勒令自己冷靜。未免打草驚蛇,她並未和孟濚攤牌,但願她說的是真的。萬一那人不是符願呢?可惜她並無實權,不能親自去查。
蕭祁面現惶惑,半信半疑地望著懷真。
懷真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她當然相信父皇可以處理好一切,但是萬一生變,恐怕他根本就無法離開。
「放輕鬆點,也許只是虛驚一場。蕭大人,你快去部署!萬一真的發現符願的異常,就看你能否爭取到左都候丞1的信任,你和左都候的部眾加起來,便可壓制符願。至於符願身後還有誰,我暫且不知。」她打起精神,拍了拍蕭祁的肩道。
蕭祁不敢再耽擱,忙告辭退下。
懷真將火熱的掌心貼在冰冷的闌幹上,可還是心慌意亂難以平復。
縱使她能隨意出入勵政殿,可是再往前就不行了——外朝依舊是後宮女子的禁地,比如日間舉行大朝會的德陽殿。
她抬起頭,空中陰雲密佈,遠處的德陽殿巍峨壯麗,與兩邊高聳入雲的闕樓傲然挺立於朔風雪意中。
隔著三重宮門,那邊的動靜是完全聽不到的。
懷真想起了董飛鑾的密報,孟濚的異常,以及——數月前元嘉的遺言。
想到辛謐,她不由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我將辛謐留給你,切記,此人可用,但不可信。她之心思飄忽如絮,我亦不可察。』
辛謐誣陷過她,但也幫過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長秋宮縱然一時失勢,但也不可小覷,所以她從未主動找過辛謐。
如果董飛鑾所言非虛,那麼辛謐為何不曾給她隻字片語?
第31章 變亂駙馬是皇親,殺之亦能平眾怒。
大朝會遲遲不散,懷真等得心急如焚。
勵政殿都知梁會從旁勸道:「公主不妨先回去,待陛下下朝,老臣再派人給您傳話。」
「如此,便有勞了。」懷真也想轉移一下注意力,梁都知忙做了個手勢,有人過來侍候懷真繫上風氅,有人則去傳話備車。
宮車停在望春臺下,蕭漪瀾和董飛鑾並肩立於車旁迎候。
「殿下,仔細路滑。」懷真剛站穩腳跟,蕭漪瀾便抬手扶住了她。
董飛鑾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冷哼道:「馬屁精。」
蕭漪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