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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多來,她已經漸漸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在上京十分的活躍,積極營造好名聲,他若真的一睡不醒也就算了,偏偏甦醒了。她心有不甘,這才放下身段巴巴地跑來。
這一見郎君風采更甚從前,只是所有的柔情都給了另一個女人,這些都是她從未見過的。她也曾妄想上九天攬月,卻登高跌重。她不甘心啊。
「既是術法淺薄,縣主不如回去潛心修行?望早日晉入大術師。」季寒執慵懶地勾唇,直接下了逐客令。
女人的那點心思他著實是懶得猜,不如去看看阿檀今日的畫作。
想到這十幾日來他教她作畫,修行上一日千里的女術師,在繪畫造詣上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想到她畫的花鳥蟲魚,季寒執忍不住勾唇,真的太可愛了。
難怪她一開始就對他的畫著迷,原來是真的學不會。
「噗嗤,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季芙連忙捂住嘴巴,忍得有些辛苦。大堂哥也太會陰陽怪氣懟人了,從頭到尾就沒給王疏月好臉色看,真是給上京貴女們出了一口惡氣。
王疏月臉色隱隱發青,此刻終於坐不住了,猛然站起身來,咬牙說道:「那我便祝郎君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永遠覺得蘇家娘子可愛有趣,別見了新人忘了舊人。」
王疏月說完也不再看季寒執,轉身就走。說是祝福更是詛咒,季寒執這樣的男人永遠在追求刺激和不可能,難道真的能守著一個小娘子一輩子?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季芙憤憤說道,「敢情全天下就她最好,人人都要愛她不成?大堂哥,我可告訴你,你昏迷這段時間,蕭韶借著巡查一事可經常來找嫿嫿喝酒,還有謝世子,春天讓紙鶴送蒼城山的野花,夏天送螢火蟲,秋天送山貨,冬天送溫暖,你眨眨眼的功夫嫿嫿都能被人拐走。」
季寒執壓根就沒將王疏月的話放在心上,見這四妹難得聰明一回,慵懶說道:「知道了。」
他能不知道嗎?蕭韶那廝一直喜歡阿檀,只是見阿檀無意,這才退居酒友,時常送搜羅來的美酒,他家酒窖堆的都是情敵送的酒。蕭韶還不足為患,謝風遙還未死心是他沒有想到的。
青梅竹馬的感情總是旁人比不得的。季世子有些酸。
「要不我回去告訴祖母,讓祖母為你上門提親?」季芙急道,「你除了長得好看點,沒別的優點了,趕緊的,夜長夢多呀。這樣我今晚住隔壁幫你問問?」
「咳咳。」季寒執垂眼輕咳了一聲,瞥了一眼季芙,頭疼地說道,「季四,你找個偏遠的廂房把她塞進去,不准她去隔壁住,現在就去。」
蘇青木本對他就沒什麼好感,若是季芙這缺心眼的去煩蘇家,那婚事就更沒戲了。
「別拉我,季四,我會走路,我不要去偏遠的廂房,我要去蘇家住。」她要跟蘇家郎君近水樓臺!!!
攆走了黏人的季芙,季寒執進了暖閣,就見蘇嫿坐在桌案前託著下巴,看著他上午畫的催夏圖。
外面王疏月都追上門來了,她倒是一點也不急。季寒執脫下外面的狐裘披風,坐過去,見她指尖被墨汁染的髒兮兮的,上好的宣紙上畫了一隻,小雞?
「唔,你這畫是鴛鴦?」季世子眸光幽深,大膽地猜測道。應該猜對了吧。
蘇嫿杏眸猛然瞪大,委屈巴巴地咬唇:「是仙鶴。」
季寒執輕咳了一聲,眉眼染了笑意,低沉笑道:「我說呢,怎麼看著像白鷺,原來是小仙鶴。」
蘇嫿:「……」
她伸手用髒兮兮的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烏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季世子,你是昏了頭嗎?竟也學紈絝子弟說這般違心的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季寒執笑意加深,按住他額頭上的小手,低啞誘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