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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家蘇嫿除了家世地位不如王疏月,旁的一點都不遜色,甚至還更出挑一些。只要大堂哥眼睛不瞎,就不可能選面前的無雙縣主。
找蘇嫿?王疏月目光一動,內心突然不淡定起來。蘇嫿,應該說是獨闖浮屠塔劍挑蘇南衣的蘇家女蘇檀吧。兩年之前她還不過是藉藉無名的孤女,一夜之間蹦出個大術師的阿爹,有追隨的南陽蘇氏子弟們,還奪走了她九洲第一女術師的稱號。
上京這兩年,她無限風光,卻從來不願意靠近清溪河畔的上游,若非季寒執甦醒,她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這裡。
「你經常來找蘇檀?」王疏月忍不住問道。
蘇檀?季芙嘟嘴,怎麼連名字都喊錯,這無雙縣主是耳背嗎?
「我與她是一起長大的情分,現在她照顧大堂哥,我自然要經常過來看她。縣主來這裡做什麼?」季芙看她不順眼,語氣也十分的不客氣。反正她季國公府已經落魄成這樣了,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王疏月心塞,瞬間不想與眼前的季四娘子多說一句話。季四見氣氛不太對勁,撓著頭說道:「蘇娘子應當睡醒了,我去問問看。」
「不是你們家世子在午睡嗎?」王疏月臉色僵硬,蘇檀是住在這裡嗎?
季四憨憨地說道:「郎君是陪著蘇娘子午睡。」
他們家郎君夜裡都不愛睡覺,何況是午後,自打郎君醒來這小半月,都是藉口身體不適讓蘇娘子陪著,到最後變成了蘇嫿午睡,郎君在一邊陪著。
這話十分的有歧義。見王疏月臉色難堪,季芙噗嗤笑出聲來,要不是今日才出來她都想奔回家去告訴祖母,她們家沒準會有喜事了。
「我隨你一同去。」王疏月冷淡開口。
「我也去。」季芙連忙舉手去看熱鬧。
若是擱平時,給季四十個膽子也不敢帶王疏月去內院,只是今日崔陵歌給他遞了話,他便領著人一路朝著東閣走去。
這別院買下來之後便開始翻修,成噸的明珠砸下去,一進內院便迎面撲來奢侈的富貴氣息,三步一景,金玉堆砌,錦繡成灰,處處都彰顯著主人非凡的品味和財富。
王疏月見腳下踩的路是暖玉,遊廊上的宮燈綴的是南海明珠,簾子用的是千金難換的鮫紗,園內培植的都是千姿百態的奇花,內心酸澀的不行,他們琅琊王氏已經可以算是富可敵國,卻也不敵這小小的別院。
當年她已經放下了女術師的驕傲表示心悅於他,只是借著弟弟試探他的家世背景,卻換來他的驟然翻臉,一走了之。曾經她以為是他家世地位低下,如今看來,竟是如此可笑。
季四帶著兩人穿過湖面遊廊,隔著滿湖被地龍催熟早開的蓮花,弱弱地喊了一聲:「郎君?」
清風吹來蓮花的清香,東閣半開的窗戶裡傳來女子慵懶的聲音:「幾時了,是不是季四喊你?」
「不到申時,你繼續睡,我去看看。」
東閣的門「吱呀」開啟,一股暖氣和冷冽的木香襲來,季寒執披著雪白的狐裘,目光幽深清冷,清風掠過他敞開的狐裘大衣,黑色儒袍依稀勾勒出緊實性感的頎長身軀,帶著慵懶閒散的迷人氣息,別說王疏月,就連季芙都暗暗稱讚了一聲。
論相貌氣質,她這個大堂哥那是上京頂尖的,難怪王疏月都抵擋不住。
季寒執瞥了一眼王疏月,指了指東閣外的湖邊茶亭內,疏離懶倦地說道:「坐。」
「阿執,你的病好些了嗎?」王疏月也不矯情,優雅地臨湖而坐,只是語氣溫柔,稱呼也十分的親暱,哪裡有平日的倨傲,看的季芙險些跌破下巴。
果然一物降一物,她大堂哥除了有顏有錢,一無是處,在他們術士的世界裡,應當是廢柴才是,沒有想到王疏月也是個膚淺的。
「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