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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夕珺。」他喊出全名,問道:「你何時見到她勾搭念南?」
崔夕珺的肩膀略縮,莫名地心虛起來,偏要嘴硬道:「我,我,我今天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是嗎?可從你方才的話裡來看,是念南主動去紙坊找謝渺,也是念南堅持要送謝渺回府,真計較起來,該是念南在勾搭謝渺。」
崔夕珺下意識地替心上人說話:「週三公子是何等身份,犯得著嗎?定是謝渺——」
平靜卻凜然的目光襲來,崔夕珺打了個激靈,驀然噤聲。
崔慕禮面無表情道:「謝渺與念南向來不對付,更別提主動與他有牽扯。」
崔夕珺憶起蘇盼雁的話,忍不住還口:「都私下約去遊湖了,還不叫有牽扯?」
崔慕禮道:「那日是定遠侯夫人邀阿渺遊湖,我和母親都知曉此事。」
崔夕珺聞言愕然,疑惑地眨眼,「定遠侯夫人?她為何會邀謝渺遊湖?」
「為何?」崔慕禮笑了聲,「崔夕珺,你忘了是誰在花朝宴上挺身而出,替你攔下慶陽郡主的那一巴掌?」
崔夕珺失言片刻,怔怔地問:「便是為此,定遠侯夫人對她刮目相看了嗎?」
「是。」
一時間,崔夕珺堪稱五味雜陳,賭氣問道:「你和週三公子也是嗎?」
「是。」
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崔夕珺往桌上一趴,將臉埋到手臂裡,帶著哭腔道:「二哥,你們都瘋了,竟然處處替謝渺說話!」
崔慕禮眼疾手快地移開茶盞,語氣並無軟化跡象,「夕珺,你有沒有想過,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待她有失偏頗?」
崔夕珺瘋狂搖頭,「我不管,我就是討厭她,第一眼就討厭,以後也會繼續討厭!」
「因為比起你來,母親更疼愛她這個侄女?」崔慕禮淡道:「夕珺,你並非討厭阿渺,而是嫉妒。」
崔夕珺的身軀一僵,哭聲戛然而止。她自以為掩飾隱秘的心思被戳破,霎時間慌亂驚懼皆有,跳起身子想反駁,對上崔慕禮靜若深潭的眸時,腦中卻空空如也。
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對,她就是嫉妒謝渺,不行嗎?
猶記得謝氏剛嫁到崔府時,她對這個要取代娘親的年輕女子厭惡至極。她憋足性子,聯合崔府其他人一起百般刁難謝氏,而謝氏……謝氏待她總是溫聲輕語,關懷備至,無論她怎麼耍脾氣,謝氏都笑著接受。九歲那年,她身上出了牛痘,燒得神志不清,是謝氏日夜抱著她,替她換洗餵藥,生生從鬼門關拉回了她。
病癒後,她慢慢接受了謝氏,從謝氏身上尋找過世娘親來不及給的母愛,可沒過兩年,謝渺來崔府投靠,一切就都變了。
聽說謝渺出生時,謝氏是第一個抱她的人。謝渺的父母去世後,謝氏將她拉扯到了九歲,名為姑母,實則情同母女。
她親眼見到謝氏與謝渺的相處,比起待她的包容,謝氏待謝渺嗔笑怒罵,那是種由內而發的親暱。
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母親又沒了,她責怪謝氏,更加憎恨謝渺,倘若沒有謝渺……倘若沒有謝渺……
「我才是母親的女兒,她不過是個侄女!」崔夕珺悲從中來,哭得涕泗滂沱,「你也好,二姐也好,還有周三公子,個個都被鬼迷了心竅。謝渺為什麼要來京城,為什麼要搶我母親,為什麼要搶我喜歡的人!」
廳裡蠻長一段時間只剩下她的哭聲。
崔夕珺哭得有些累,想喝口茶潤潤喉,又怕破壞傷心欲絕的形象,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哭。
難搞哦!
不知過去多久,許是茶已經喝完,崔慕禮才道:「崔夕珺,便連當今聖上,都無法左右旁人意願。」
崔夕珺從他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