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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月一日,是新的一年,而她現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或許等痛苦結束後,她會死去,幸運的話,一月一日的早晨,會有人發現她,冰冷而扭曲。
喻時剛洗澡出來,順手點開手機,發現向零給自己打了兩通電話,沒想到對方還醒著,還有一條向零發給自己的訊息,開啟來看是定位。
她內心總覺得有些不安,於是她按下了回撥鍵,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可是卻無人應答,她隱隱約約能聽見煙花炸開的聲音,距離很遠很遠
「你怎麼了?」
「感覺要死了」電話另一頭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很虛弱,有喘氣聲,還有任誰聽都像是痛苦的悶哼聲。
「撐住,我馬上來。」喻時結束通話電話,飛奔著衝出了家門。
向零看著黑暗的手機熒幕,煙花在熒幕裡盛放,燦爛的火光同時也倒映出她痛苦的表情。
索性不看手機,她看著一朵又一朵在夜空中盛放的花朵,此時她心裡只能感覺到死一般的孤寂,鑽心的疼痛傳遍四肢百骸,像浪潮一般襲來,也像浪潮一般退去,彷彿在折磨人一樣,她開始害怕那片刻寧靜之後帶來的痛楚。
但同時她也知道了,她不會死,只不過會痛得比死還難受而已。
感覺到意識有些渙散了,她想立刻就昏死過去,昏過去就什麼感覺都不會有了,可是藥物內涵的成分硬是讓她清醒著,感受著精神和身體上的折磨,直到感覺身體不再屬於自己的一樣,像被人硬生生的折斷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輕鬆的。
喻時透過定位趕到時,好不容易穿過幾條巷子才找到人,她見到對方的第一眼有些震驚,只見向零捲縮在牆角,眼睛閉著,面容扭曲且蒼白,她能清楚看見對方全身上下都在顫抖。
向零感覺到有人要將她扶起來,溫熱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讓她忍不住蹭了蹭,她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來人是誰,她制止了對方扶她起來的動作,用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呆著,一會就好。」
「呆你的頭,你看起來就像快要死了一樣。」喻時執意要把對方扶起,但是對方也很倔強,死貼著地板。
「不會死信我」向零用力抓著喻時的手腕。
她不能去醫院,刀疤男肯定也會順著醫院這條線去查,她一去就等於自爆了身份。
喻時看著對方抓著自己的手很用力,連指關節都發白了,她只能跟著對方坐下,把人抱在懷裡,她的身體很冷,就像是從冰櫃裡出來一樣,她脫了自己的外套裹在對方身上,為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感受著懷裡的人一遍又一遍的抽搐,還有沒能忍住脫口而出的聲音。
「對不起沒有第一時間接到電話」喻時小聲說著。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很抱歉。
「來了就好。」她從來沒怪過對方,相反的,對方能一次又一次地來救她,她很感動。
像這樣互相依偎的姿態持續了多久,她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天上的煙花都沉寂了,遠處沸騰的人聲也慢慢地消停了,向零才能清楚地感覺到藥效似乎快要消失了。
伸手輕拍仍舊把自己摟得死緊的喻時,她啞著嗓子說:「沒事了。」
喻時終於把人放開,對方似乎變得正常了一些,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得像鬼一樣,但好歹那代表著波瀾不驚的表情算是回來了。
向零無力地摸著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了。
「藥效持續了一個小時。」她撐著喻時打算自己站起來,但奈何腿軟,剝奪行動能力似乎是藥物的後遺症,她問:「你有沒有能信任的人?我要驗血。」
喻時一聽,馬上就打了個電話給酒畫,果不其然,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你現在在哪?」
「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