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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跳過這些,只念些和他有關的事。」
上位者一聲令下,字字冷漠,唯有提起「他」的時候有些溫度。
少年得令起身,眼睛逡巡一陣,低聲念道:「凌淺此人,忘恩負義,不顧昔日同門之情,為魔宮之主所誘,一心向魔……」
「接著念。」
「是,」少年說起詆毀凌淺的話,比辱罵逍遙宮還要慌張,身子也抖,話也顫,「自甘墮落,一月前,逍遙宮宮主宗洲昭告天下,已與太一門叛徒凌淺,結為道侶,自此,太一門再無掌門親傳凌淺,此二魔,仙門人人得而誅之。」
……
……
逍遙宮最富麗堂皇的殿宇,正是此刻凌淺所在的寢宮。
這裡不似仙門崇尚簡樸素淨。
處處都點綴著精緻華貴的靈寶,就連一盞燈,一個花瓶,都是稀有的天階法器。
就是仙人誤入此地,都會以為走入了什麼神仙藏寶的洞天福地。
哪有半分那信中所寫的汙糟樣子。
逍遙宮的主人,宗洲,自一月前抱了一位美人回來,便將這世間最好的一切都送來了這裡。
這才是人人都艷羨的身份,偏偏這美人,也是那信中所寫的不知惜福的人。
真是他曾經身為仙門至尊親傳,還不惜福嗎?
凌淺本人很難為自己辯白什麼。
「小淺,你聽見了嗎?」宗洲一襲華貴黑袍,坐在芙蓉雲帳的雕花木床邊,滿目溫情地為凌淺掖了掖被子。
這茜紅雲錦的被子又軟又輕,能夠很好地保暖,又不會壓著凌淺高高隆起的孕肚。
這孕,已有七月了。
可凌淺並不知道孩子又大了許多,只因那一場變故後,他就陷入了沉眠。
「我記得我答應過你,對誰下殺手前,都要先問過你。」宗洲目光溫和,一點都不像是在說狠話。
明明一月來,日日都見他睡得安穩。
可每次一見他睡顏,宗洲都會情不自禁笑得柔情。
「你剛才也聽見了,他們就愛傳這種你從前最恨的謠言,我命人燒了仙盟三個據點,重傷了幾個汙衊你的源頭,你醒了不會怪我吧?」
宗洲這聲笑。
凌淺自然不會有反應,依然是手也冰冷,呼吸也沉。
可那念信的少年,卻是一聽這笑,喪膽一般埋頭地面,抖如篩糠。
「唸完了就滾,」宗洲的視線一離了凌淺,冷得就似要人性命的刀,「你牙齒硌得太響,吵到凌仙君了。」
宗洲分明是最想凌淺快些醒來的人,卻又嫌旁人吵他安睡。
前日一個灑掃的僕人不慎摔了個燭臺,也不是多大的動靜,就被這暴躁的魔尊,罰去了牢獄。
少年自然害怕,往後退的時候,一個趔趄,竟撞倒了玉石屏風旁的白玉貓。
那貓兒眼見就要墜地。
一團黑色魔雲倏然近到前來,一隻蒼白的手往下一兜,便將那貓兒護到了懷中。
這玉貓可是宗洲當初讓凌淺信了有孕的寶物。
貴重不可言喻。
冒失的少年未等主人下殺手,砰的一下跪地,手指著床榻處,哆哆嗦嗦地說:「仙君動了,他,他手指動了。」
這話可是比求饒有用得多的免死金牌。
無論真假。
宗洲已然放下一切心思,立刻回到凌淺身邊,牽起心上的手,又是把脈,又是測溫。
可這人哪有半點變化。
宗洲雙眼登時轉紅,一身殺氣驟然烈了起來。
這一眼看向犯錯的人,就嚇得那人拼命磕頭,連連告罪,道:「求尊上恕罪。」
摔了東西可能是罰,利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