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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此刻,他才聽見了早先還在瘋言的檀樂,已然為他求情求到嗓子都啞了。
檀樂在說:「師兄不能斷情斷欲,他腹中子是因鮫珠,鮫珠的宿主一旦無情,就算有紅玉珊瑚,孩子也不可能保得住了。」
這人心急。
不似壞心。
但這話對於凌霄君可謂是火上澆油。
「你怎麼能動情,你不可能對任何人動情,」凌霄君掌心的靈力加強了許多,「你為那惡魔能穩穩懷胎到六月,你斷情騙了天下,也騙了本尊!」
「凌霄君,你這樣自私的人,怎好意思說別人是惡魔。」凌淺已然憶起過往,就連師尊都不願意喊了。
這無疑又是更大的激怒。
就見檀樂瞬間跪在凌霄君身前,磕頭說道:「師兄他無心的,他為救師尊,盡心盡力,一定是在魔花之淵被那魔頭蠱惑了。」
凌淺此時卻並非從前被人完全掌控的時候。
說話頗有些不畏生死,任性的姿態:「沒有我去救你,就連檀樂都不能被鈴鐺召喚到你身邊,你忘恩負義,你害我必遭天譴。」
「小淺知道本尊為何要出來,再不執念自天柱飛升了嗎?」
凌淺聽得見這話,但已然聽不清晰了。
他的感情和對這些壞事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被封鎖。
他心知再過不久,他就又會是那個只以為師尊好,百依百順的好徒弟。
「師尊瞧見你那情|夫的一刻,忽然對一切都釋懷了,有了這樣強大的力量,是飛升成仙,還是墮落成魔,萬法皆通。」
「你倒是想得美!」
一聲厲呵,如天譴已至,伴隨著驚濤駭浪,襲向海岸,激起沙石飛濺,威勢赫赫。
凌淺恍恍惚惚,只以為將要沉入海水,卻是身子一輕,融入一片溫暖之中。
「小淺,醒醒。」
凌淺很想醒過來,可那控制他的法術已被施了大半。
他此刻心如荒漠,就連心臟跳動都感覺不出來,彷彿瀕死之人,呼吸都越來越沉了。
但他清清楚楚自己的生命並無危險,只是睜不開眼睛。
他能聽見耳邊風聲呼嘯。
能聽見驚濤拍岸。
能聽見四周是高階修士戰鬥的靈流震盪。
除了看不見,他身邊所有的感受都是真實的。
他也知道,是宗洲勝了,凌霄君敗了,而檀樂彼時還在為自己求情,此時就是在為凌霄君求情了。
「求尊上手下留情,師兄清醒的時候,都是惦念著師尊恩情的。」
他沒有,他敢說清醒前最後一刻,他是有些仇恨心思的。
「求尊上先救師兄,他腹中胎兒恐怕不保,醒時已是腹痛不止,已然見紅了。」
檀樂確實對謊話信手拈來。
凌淺肯定自己沒有腹痛,因為紅玉珊瑚,他甚至能感受到腹中雙胎仍在有力地胎動,就是動得過於頻繁了些。
見紅?
凌淺感受到宗洲抱著自己的手變緊了。
若是能讓宗洲著急,該是他真的見紅了吧?
他昏昏沉沉,卻記住了這些人慣愛用謊言利用人,有時是為了利益,有時是為了傷害旁人。
他明明連眼睛都無力睜開。
卻是倏然一下,如迴光返照,緊抓住宗洲放在自己腹上的手,掙扎出一句:「宗洲,宗洲……」
「小淺,我在聽。」
凌淺的聲音太輕,宗洲是將耳朵貼在他唇上,才能聽得清的。
「我知道我想要怎樣的結果了。」
宗洲說過,只要他說出想要怎樣的結果,宗洲就會為他赴湯蹈火實現。
他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