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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的那些承諾, 我都當真了。」
宋枝落微不可聞的一句話, 終是破碎在雨聲中。
周時昱走了, 背影決絕。
宋枝落離開蘭昭寺的那天,連綿的雨停了。
她最後回頭望了一眼,才低聲吩咐道:「走吧。」
馬車的軲轆碾過京城城門口的黃沙路, 卻並沒有朝王府的位置駛去, 而是在近郊的一座大宅院前停下。
灰磚白瓦,門前荒草叢生,像是破敗已久的樣子。
林尋上前一步推開宅門, 發出「吱嘎」一聲,驚動了門後的人。
「誰?」走出來的女人頭髮高束, 眉眼英挺,玄紅腰帶間插著一把短匕首。
可在看到宋枝落時,頭慌忙低下,聲音不再清脆, 帶著幾分忌憚,恭敬道:「參見主子。」
宋枝落淡淡地應了聲,抬眼問道:「潼陽,京城氣候還習慣嗎?」
潼陽微微頷首,「習慣的。」
「好。」
宋枝落一直走到宅院最深處,劍割裂風的聲音漸漸變小,數十名黑衣男人手握劍柄站成一排,齊聲道:「參見主子。」
微風乍起,吹起宋枝落烈冶的紅色裙擺。
她柳眉上挑,掃了眼面前的人,聲音繃得緊,「我從前能救你們的命,現在照樣可以要你們的命。」
空曠的院子裡只能聽見偶爾的鳥啼聲。
「我不希望再有第二個魏明。」宋枝落眸光清寒,「血影容不下叛徒,也不需要廢物,知道了嗎?」
「屬下明白。」
「京城不像雲城,你們做事手腳都乾淨點。」
「是。」
……
宋枝落回到王府的時候,夜色濃重。
路過景離的書房時,宋枝落看見淡白的窗欞紙透著微黃的光影,她腳步頓住,輕輕叩了叩景離的門,「王爺,還沒睡?」
她等了幾秒,門被人拉開。
景離只穿了件月白的錦袍,鬆垮地露出鎖骨下的一片肌膚,他斜靠在門框上噙著笑,「再不回來,本王都以為你跑了。」
聲音又低又啞,沒了白日裡的矜貴,卻留下暗夜裡的一絲欲。
宋枝落淺淺地笑了笑,「王爺說,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說著,她背在身後的手慢慢舉到景離面前攤開。
景離垂眸看去,她的掌心裡躺著一枚黛藍的香囊,上面繡著一朵綻開的鳶尾花。
他執起香囊,放在鼻尖聞了聞,那雙水光波動的含情眼漾著笑,步步走近宋枝落。
宋枝落不動,依舊立在原地,感受著男人的體溫靠近,聽見景離蠱惑的聲音:「香囊很香,和你一樣。」
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被月色糾纏成了絲絲繞繞的影子,在宋枝落眼前波動、搖晃、迷亂。
景離的唇壓下來的時候,宋枝落沒有躲。
慾望和執念在她的血液裡叫囂,攛掇著燒了一把大火,把理智燒得一乾二淨。
宋枝落宣洩般的,踮起腳捏住景離的領口,狠狠地糾纏。
吻到胸腔裡的空氣耗盡,景離用粗糲的指腹揉著宋枝落的唇,低眸凝視著她,目光晦暗,「去睡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進宮。」
宋聘是有誥命的,所以對於進宮,宋枝落並不陌生。
但跟著景離從御道進宮,是第一次。
凝妃的生辰宴,設在永壽殿。
十里紅綢,歌舞昇平。
金鑾座上的女人眼角貼了金色的花鈿,濃如墨深的烏髮盤成髻,兩邊插著細長的六珠步搖,紅色的寶石細密地鑲嵌在金絲之上,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她嬌笑著靠在祁胤帝身上,餵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