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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讓你來的?」床上的人發出一聲冷哼。
「不是他,是我自己……」
「想也知道是你自作主張,他至少還知道由你出面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他,可是你呢,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若梅,你怎麼說我怎麼想我都可以,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爸爸他並不是風寒這麼簡單,他這半年來頻繁的發燒,是因為他的身體裡長了瘤子,他一直不願意把實情告訴你們姐妹倆,是因為怕你們擔心,不願意給你們負擔,可是,昨天醫生說他的病已經撐不過半載。所以若梅,我求求你,不管你怎麼恨我們,至少看在他是你父親的份上,在他最後的日子裡,對他好一點,讓他能走的安心……」
床幔一把被扯開了,劉若梅怒氣沖沖的坐了起來,「你想讓他走的安心,那我問你,誰能讓我的母親走的安心,她是怎麼死的,你們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若梅你……」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過了良久,她擦了擦眼角,扭頭準備出門。見狀吳汐趕緊向反方向走去,生怕被她撞見了尷尬,可是,房中突然響起一陣怪異的低語。
「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吳汐停下了腳步,這聲音不是劉若梅的,更不是任樂新外婆的,這個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憂鬱幾分陰沉,讓人聽了心頭猛地一滯。
「啊」,屋內有人發出了一聲似有似無的驚呼,緊跟著是咚的一聲,似乎是誰重重的磕到了地板上。
吳汐顧不得其他了,她放下手裡的飯碗一把推開了大門。
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劉若梅正拿著把做針線活用的剪刀,一下一下的扎著那個被她死死壓制在地上的老人,刀刀見血,毫不留情。
她聽到動靜,扭頭看著吳汐,嘴角詭異的向上一提,然後重新高舉起手,欲再一次向下戳去。
「住手。」吳汐猛地撲過去,用兩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令她沒想到的是,劉若梅看似弱不禁風,但力氣卻大的驚人,她一個年輕人竟然擋不住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剪刀一點點向自己的胸口移了過來。
不,她不是劉若梅,吳汐看著她的眼睛,這雙眼睛她見過很多次了,但是這一次她依然被裡面深深地恨意嚇得渾身一陣冰涼,大小姐,你還不準備收手嗎?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一寸相思……」她突然發出一聲不知是哭還是笑的低吟,隨後怒眼圓睜,猛地朝著吳汐的胸口把剪刀插了下來。
「喵。」一個黃色的影子從視窗竄了進來,一把抓在劉若梅的手背上,在上面留下了三道血紅的口子。劉若梅的動作在半空中止住了,她直直的盯著前方,身子一僵,朝地板上倒了下來。
「陸吾,怎麼是你?」
那黃貓走了過來,將嘴裡銜著的一樣東西放在吳汐手上。
「玉扳指,徐行的玉扳指怎麼會在你這裡,不對,你是想告訴我徐行出事了是嗎?」
救護車把兩人拉走了,家裡的其他人也都跟車去了醫院,只留下吳汐和生病的劉長生兩人。吳汐強迫自己忍到了現在,但是她握著玉扳指的手卻不受她的意志所控,一直不停的哆嗦著。
她走到正屋裡和她一樣慌亂的劉長生面前,「劉老先生,你太太並不是你女兒所傷。」
劉長生不可置信的朝吳汐的方向轉過頭,「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天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太太是被你的原配,也就是陸府的大小姐用剪刀戳傷的。」
「她已經死了。」劉長生空洞的聲音就像空中幾不可見的雪花,落下地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是死了,可是她死得不甘心,所以數次回來殺人,花匠、任雄,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