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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一下,又重新將話題繞回那個讓自己引以為傲的母親的身上。
「我記憶中的母親是個一心全放在丈夫身上的人,她對他恭順體貼,但是也有自己的堅持和倔強,她從不讓自己哭的樣子被其他人看到,尤其是我的父親,哪怕是和他吵得再兇,我也沒見她在他面前流過一滴眼淚。只有我一個人見過她哭泣時的樣子,因為她只有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抱著我默默的流淚。」
「吵架?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差嗎?」
「看來你也被他那幅道貌岸然的樣子給騙了是吧,」她拿起桌上的照片,「幾十年如一日把前妻的照片供奉著,好像多難以忘情似的,可是我卻曾親耳聽到他對她說:『我恨不得你馬上在我面前死掉,』而那個時候,我母親還懷著孕。」
她看著吳汐一臉錯愕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不相信是嗎?不過放狠話算什麼,更可怕的事情他還做過呢。」
「更可怕的事情……是指什麼?」吳汐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若梅,你終於願意回來了。」
劉長生略顯疲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坐在輪椅上,被自己的妻子推進了家門,他們身後緊跟著的,是任樂的父母。
聞言劉若梅啪的一聲把相框放在桌子上,挑眉朝自己父親的方向望去,「我早就勸您把這照片收起來,放在這裡裝裝樣子起不了什麼作用,反倒是容易讓自己受著驚嚇,您看,說不定您這病就是給嚇出來的。不過倒也奇怪了,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姐,你夠了,爸聽說你回來了就不顧自己的身體急著來見你,你這是跟爸說話的態度嗎?更何況還有小輩在,你這麼做不是讓人看咱們的笑話嗎?」任樂的媽媽被她的親姐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算了,」劉長生阻止了她的二女兒,「回來就好,爸已經很久沒和你一起過年了,我這身體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怕是沒多少時日……」
「別在我面前裝可憐了,」劉若梅拿起桌上的包向院子北邊的偏房走過去,路過她父親身邊時,把頭朝他的方向低了下來,「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回來嗎?因為我討厭看到你這張虛偽的嘴臉。」
「劉若梅你給我站住。」任樂的媽媽怒氣沖沖的朝她姐追了過去。
劉長生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不禁眼眶微紅,見狀,身後的女人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裡,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於雄的事情處理完畢後,吳汐和任樂坐在池子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朝裡面扔石子。
「警察最後的結論是什麼?」吳汐問任樂。
「雖然還沒有最終定論,但是,警察懷疑他半夜潛入陸家是想偷錢,可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和陸家幾十年的交情了,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樂樂,別多想了,事情還沒有蓋棺定論,」吳汐安慰她,「不過,雖然是你的家事,我還是想多嘴問一句,你外公和外婆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我外婆年輕時騎術特別好,有一次她到郊外騎馬,沒想到馬兒受驚跌到了橋下,連跟著她的僕人也和她走失了。更不幸的是一隊日兵正好從橋上路過,外婆躲在橋下不敢吭聲,等他們走的遠了,才敢從橋下面出來。可是,有一個官兵著急小解,自己留了下來,正好撞見了一身泥濘準備從橋下爬上來的外婆。那士兵見我外婆生得水靈,便起了邪念,對她動手動腳起來。當時天色漸晚,那裡又是郊外,所以我外婆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以為自己這一身清白就要毀在這裡。可就在那日本兵即將得手的時候,卻被人從身後砸爛了腦袋,當時就斃了命。這個人就是我外公,他是從南邊逃難過來的,當時南邊戰事吃緊,那裡多人都朝我們這邊逃,外公在逃跑的時候和家裡人走散了,沒想到卻誤打誤撞的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