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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色說完,見美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覺得有幾分沒意思,便悻悻地說了句:「王爺,好歹我頭一次幫大理寺辦案,就順順利利地把案子給破了,您就沒什麼想說的?」
衛珩的視線仍然膠著在公文上,只是抬起了一邊眉毛,聲音淡淡的:「要是真把案子破了,我自然要嘉賞你。但你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就來邀功,我還能說什麼?」
阮秋色被他兜頭潑來一盆冷水,也顧不上他許多規矩,繞過屏風便衝到了案前:「王爺是說那尤二不是兇手?」
沒料到阮秋色會直衝過來,衛珩怔忡了一秒。
阮秋色也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戴著面具。此刻他挑著一邊眉毛,微微睜大了的眼裡帶著點方才的嘲弄戲謔,又分明有一絲惶然。他嘴唇微張,連著下頜優美的弧線,輕而易舉就將人的目光勾了去。
於是她也站在原地,愣了好幾秒的神。
「我讓你進來了嗎?」衛珩飛快地斂住表情,聲音裡是明明白白的不悅,冷得阮秋色渾身一顫。
可她膽大皮厚慣了,也不怕衛珩生氣,立馬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湊上前:「王爺你放心,我在蒔花閣好歹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您的美色我承受的住!」
衛珩的目光要是能化作刀劍,指定能將阮秋色戳出幾個窟窿。
「我看你是沒把本王的話放在眼裡,」他冷笑一聲,「時青,點了她的啞穴,讓她安靜思過。」
時青神色雖有幾分為難,也只好抱歉地笑笑,走向阮秋色:「阮姑娘,得罪了。」
「等等等一下!」阮秋色沒想到衛珩真要整治她,趕緊跳出一丈遠,「您要懲罰我可以,但是咱倆的私人恩怨也不能耽擱公務啊!您先告訴我尤二為什麼就不是犯人了?」
衛珩看著她一蹦三尺高的樣子覺得滑稽,面上卻仍然不動聲色:「第一,尤二一個運河邊普通的工人,就算聽過懸屍殺人案,如何能將案發現場處理得和前幾起案子一般無二?
第二,本王與你沒什麼私人恩怨。你以下犯上,唐突朝廷官員,本王依律治你,也是公務。」
他停了停,沒聽見阮秋色應聲,抬頭一看才發現她已經被時青點了啞穴,臉憋得紅紅的,八成正在心裡罵人。
不知為何,衛珩心情突然大好。看看時間差不多,他站起身來,讓時青傳了晚膳。在外等候了許久的侍從端著飯菜魚貫而入,不一會兒就將外間的桌子擺滿了。
待到侍從們退出梅花廳,衛珩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看到阮秋色望著桌上的飯菜眼睛發直,他心念一動:「阮畫師的舌頭厲害得很,只是不讓說話恐怕還是學不會安分。」
衛珩嘴角甚至揚起了一分笑意:「今日的晚飯也一併罰沒了吧。」
看著阮秋色灰敗的臉色,他心情舒暢地想,果然魚肉百姓使人快樂,歷代暴君誠不我欺。
等到第二天早上時青來解了阮秋色的穴道,她已經氣得不想說話了。
憋了一晚上不能說話也就罷了,還被書肆裡的人取笑了半天,紛紛問她為什麼出門踏青回來,把自己弄成個啞巴。阮秋色有口難言,牙都要咬碎了。
這一日時青把她送去了京兆府,魏謙再見到阮秋色,樂不可支,全然沒有父母官的架子:「沒想到阮畫師不但沒受責罰,還得了大理寺一個小小職位,真是因禍得福呀。」
阮秋色知道他與美人是一丘之貉,也不想理,只從鼻孔裡「哼」地出了口氣。
魏謙不但不腦,反而一臉關切地湊上來瞧她的嘴:「莫不是叫那鐵面閻王拔了舌頭?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
阮秋色被他誇張的音調逗得笑了起來:「得了魏大人,要不是您,我何至於落到那閻王手裡?」
魏謙也笑眯眯道:「那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