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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寡婦原本等在門外,聽到哭聲,便端了熱茶上來,為林捕頭和阮秋色各盛了一杯,又給辛四娘遞了一杯在手裡。
林捕頭擺擺手,正要謝絕吳寡婦的好意,就見阮秋色已經捧起了茶碗,吹吹熱氣,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口。
「吳嬸子,您是個講究人。」阮秋色滿意地咂咂嘴,「這茶葉看著像是蜀地的秀芽,嘗起來氣性溫平,應當是寒露之後的晚秋茶,正適合這寒冷冬日。」
吳寡婦被她誇得一愣一愣:「我們鄉里人哪懂這個,這茶是年前我兒子的同鄉託人捎回來的,本來都捨不得喝,今天正好用來招待貴客。」
林捕頭咳嗽一聲,對阮秋色在查案過程中還不忘風花雪月表達了不滿。這一咳嗽也打斷了她們的寒暄,讓盤查進入了正題。
吳寡婦的說法同尤四娘沒什麼兩樣,案發那日傍晚,尤四姐來她家裡與她作伴,兩人納了半晌鞋底,拉了拉家常就睡下了。她家裡同辛四孃家隔了半個村子,是鄰裡喊著死人了她才一起過去,正看到辛四娘昏迷不醒,於是就照顧了她一陣。
說話間,那尤二已經被帶到了吳寡婦家門前。他似乎是被人從床上剛揪起來,一臉惺忪的睡意還沒褪去,衣服也穿得歪七扭八,此刻鬆鬆垮垮地走過來,沒個正經。
「青天大老爺,昨日報官的時候,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再要問什麼,我也不知道啊!」他兩手揣在袖籠裡,聲音油腔滑調的,聽得阮秋色不太舒服。
林捕頭瞪起眼睛呵斥道:「官府辦案,問你就問你,你囉嗦個什麼?」
尤二被他的威嚴鎮住,方才收起了流裡流氣的樣子,老老實實地立在一邊候他問話。
「前日是你告訴陳夫人,陳平在運河做工,當晚不回家了?」
尤二愣了一下,才趕忙答道:「哎呀……草民那天走得早,聽見工頭吩咐陳平再去挑幾擔石料填一填河堤,料想他幹到天黑就會在工地住下了……要說是草民說的,那也算是的……」
林捕頭眉毛一橫,重重拍了下桌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吞吞吐吐做什麼!」
尤二身子一震,忙不迭地應聲:「草民倒不是說陳平今日指定不回家,只是看見陳娘子一人在家,便……便開了一兩句玩笑話。」
辛四娘面色通紅,滿臉羞憤道:「是你說我夫君今晚回不來了,還說……還說……我晚上一個人寂寞,你要過來……」那尤二定是說了些汙言穢語,辛四娘說不出口,只恨恨地瞪著他。
尤二斜著眼小聲嘟囔著:「裝什麼正經,晚上還不是被陳平弄得那麼浪,你叫的時候倒是不怕人聽見……」
看著辛四娘羞憤欲死的模樣,阮秋色才算明白她說自己一個人不敢在家,非要去與吳寡婦作伴是為了什麼緣故。
阮秋色最看不起滿嘴渾話,輕薄女人的混混,便也學著林捕頭重重一拍桌子:「你嘴裡不乾不淨地說什麼呢!」
尤二撓撓頭,站在一邊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聽林捕頭又問:「你住在陳平家隔壁,昨晚可有聽見什麼聲音?」
尤二想了一想:「那晚我回家之後,吃了點剩飯,喝了幾口酒,早早便睡下了,什麼也沒聽到啊。」
「那你家可還有別人?你早早睡下可有人作證?」
尤二訕訕地笑了一下:「十里八村誰不知道草民是個混日子的,哪個肯把女兒嫁給我喲……我爹媽也死得早,一直是一個人住的。作證嘛……自然是沒人作證的。」
他說到這裡才回過神來:「大人難道是疑心草民殺了陳平?大人明鑑啊!我與陳平一起長大,感情好得穿一條褲子,我就算再不是東西也不會殺他呀!」
林捕頭聽他在那裡乾嚎,也不多說什麼:「陳夫人說你欠了他們家不少銀兩未還,陳平正打算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