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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一人去那苦寒之地如何使得?我定是要跟著去的。只是,苦了我解語,爹孃不在身邊,又要照看幼弟。」汝紹還小,正是淘氣的年紀,不知解語能不能帶下他?想想汝紹、解語這一雙兒女,譚瑛心中酸楚,聲音也哽咽了。
「娘,」解語笑咪咪拉著譚瑛的手,「弟弟太鬧人了,我可管不了他,還是您在家中照管他罷。換我去照顧爹爹。」譚瑛楞了楞,管不了弟弟?解語從小帶大汝紹,怎麼會管不了弟弟呢。只聽解語又殷勤問道「娘,您說照顧爹爹省事,還是照顧弟弟省事?依我說,竟是照顧爹爹省事些。」安瓚是大人了,安汝紹只是不懂事的小屁孩兒,可難伺候了。
譚瑛搖頭,「不成!西北驛苦寒之地,你年輕姑娘家如何能去。」解語扭過頭,不自在的說道「我又不是一個人去。」這不是還有大鬍子麼。
不是一個人去?譚瑛想到鄰舍那小子,心中瞭然。這時她也有些沒有決斷了,許,還是不許?
若是太平時節,解語有這樣的舉止譚瑛會痛心疾首。真到了一家人要生離死別之時,到了生死關頭,這些便成了枝節問題,無關緊要。
「其實,路上押解你爹爹的人,還有到了西北驛之後管他的驛長,倒是都打點好了。」譚瑛猶猶豫豫說道。解語「咦」了一聲,很是好奇,「娘,您是怎麼打點的。」譚瑛一向深居簡出,性情清冷,並沒有什麼朋友。至於親戚,安家在京城沒根基,譚家早已不來往。
「方才,無忌的兄長登門拜訪。」譚瑛神色中明顯帶著滿意。那是位彬彬有禮的年輕人,遞了拜貼過來的,行的是子侄禮,「貴府既和舍弟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夫人便是我的長輩了。」「舍弟頑皮,一向多蒙夫人照看。」
明明是來幫忙的,卻謙恭得很,「安大人的案子,實在令人擊節嘆息。押解的官軍是我舊日下屬,我已再三囑咐了,路上務必服侍好了,平平安安將安大人送至西北驛。」「西北驛驛長原在遼東任過職,和家父曾有一面之緣。我已修書一封,託他照看安大人。」「若有什麼不周到之處,尚請夫人海涵。」
無忌當然也是個好孩子,可若有他哥哥一半的沉穩幹練便好了,譚瑛不無遺憾的想道。嫁女兒,還是想嫁一個能護得住她的男人,無忌實在是太稚嫩了,總是讓人放心不下。
解語迅速回憶了一下,嶽霆貌似真的很疼大鬍子,處處為他著想。自己總共跟他也沒見過幾回面,差不多每回都聽他說「無忌,跟哥哥回家。」一門心思想把大鬍子帶回靖寧侯府,讓他生活在父兄眼皮子底下。大鬍子執意不肯回,嶽霆還能追到當陽道來替他睦鄰。
「嶽霆很疼你?」晚上再見面時,解語問張。張神色怪異,「他比我大兩歲,讓著我的時候多些。」只是這回不肯讓了。哼,解語都拉過我的手了,你怎麼樣都沒用的。
兩人把白天裡的事攏了攏:安瓚容色如常,似是早已知道這結果。張把衣物帶去時他很是感動,卻說「其實不必」,認定自己此去定是凶多吉少。還隆重託付張「無忌,解語拜託你了,多擔待她。」不過,最後張逼著他穿上了軟甲,穿上了皮衣皮褲,安瓚還微笑著說「很舒適。」
譚瑛想和安瓚一道去西北驛,卻又放心不下安汝紹。安汝紹才四五歲,斷斷不可能去西北驛那樣的苦地方,活不下來的。「我跟娘親說,弟弟我不管。」解語很是大言不慚。張嚴肅的點點頭,「你說的對。」小孩子應該是做母親的親自來照顧,誰也代替不了親娘。
「娘到底還是不放心我跟著爹爹一起。」解語眉頭微皺,「明天再勸勸,若還不成,咱們偷偷走。」先把人劫出來再說,這才是當務之急。兩人低下頭,仔細看起地形圖,謀劃著名在哪個地方下手最合適。
「深山老林最好!」張出著主意。深山老林中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