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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佈菜嗎?」
時文修就如實道:「知道流程,我見過府上婢女布過。」
「哦?是嗎。」禹王看她一眼,繼續擦拭著手,「那你什麼時候見過府上婢女,目光如炬的盯在本王臉上。」
這話入耳讓時文修原地呆了下,隨即騰的下紅了耳根。
可待她剛目光倉皇的從他面上移開,卻又聽對方低沉聲音道:「你不看本王,又如何知道要布哪道菜。」
時文修只覺自己好似渾身都在冒著蒸氣。
明明這主子爺是再正常不過的問話,可不知怎麼的,這話聽在她耳中卻無端的讓她熱的冒煙。她覺得自己這不正常的表現簡直如吃錯藥了,也不知那主子爺若見了她此刻的異樣,該要如何做想。
越想心裡越拔涼,偏她臉上的熱度還蒸騰不止。
尤其是在她頂著張快冒煙的紅臉,不得不抬起來迎上那主子爺略帶深意的目光時,她真恨不得能點根火藥桶,讓自己原地爆炸了。
「佈菜罷。」
在她一分一秒的煎熬中,對方總算收回了那令她如坐針氈的目光,執起了筷淡聲吩咐了句。
時文修如臨大赦,趁著佈菜的時候趕緊端著碗碟筷子退遠了幾步。
桌上除了白米飯,還有六道菜,在長條案上呈兩列擺放。
菜品雖不多,可真正佈菜時,她方發現這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菜品畢竟緊挨著,那主子爺的目光指向過去時,她就難免有些拿捏不準,他所指的是前面那道,還是後面那道。
偏她也不能問,畢竟按她往日的觀察來看,這主子爺大概是信奉食不言寢不語的信條的。別說讓人出聲說話了,整個用飯過程有丁點的聲響都似不成,瞧著似多少有那麼點強迫症。
她為難的看向可能是目標的兩道菜,二選一的機率,大概也只能硬著頭皮自己選了。
小心翼翼將她選的那道菜夾到他碗碟的時候,她提著心屏氣凝神的觀察著,待見他面色如常的吃下去,方暗暗鬆口氣。
好在選對了。
有了成功的經驗,接下來的佈菜,她也不那麼緊張了,遇到二選一或三選一的情況,都會如法炮製交給天意。
大概她今日是歐皇附體,竟能次次都能選中。
正當她逐漸鬆懈下來,大機率按著天意給他佈菜時,他卻突然抬手示意她停下。
她還以為他用完飯了,遂就將手裡碗碟筷不出聲響的輕擱在桌上,安靜候著等他吩咐。
禹王暫擱了筷,端過旁邊的溫水慢慢喝過一口。
「那道野菜炒蛋的菜,是誰做的?」
時文修的目光刷的投向那道蕨菜炒蛋,神色僵滯。
是她做的。主子爺的早飯當然不能跟他們一般,糙米飯配鹹菜疙瘩,自然是如何要給做出幾道菜的。
今個早飯葛大瓦做了四道,另外兩道則是她做的。一道蕨菜炒山雞蛋,另外一道則是涼拌小蕨菜。
她本來是想做蛋湯的,可想著葛大瓦他們都說她做湯難喝,遂就臨時改了主意,做了炒蛋。
她目光忍不住緊緊盯著那黃燦燦的炒蛋看。沒炒糊,金黃色配綠色,顏色挺清亮看著也挺有食慾,剛炒出來那會聞著味道也還成,能有什麼問題呢?
可那主子爺既問了,那肯定是有什麼不妥的。
手指絞緊衣角,她有些小心道:「主子爺,是我做的。」
他緘默了瞬,方道:「這道菜,你足足夾了八回。」
他說出的話平淡,似只在陳述事實,可她大概心裡不坦蕩,總覺得能聽出些言外之意。
當即臉色青紅交加,她額頭冒汗的囁嚅解釋:「主子爺,我不是……」
「繼續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