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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的笑依舊明淨陽光,宛如一小簇的火苗,燃盡她周圍的汙穢,阻止黑暗染指她的明媚。
他無意識的摩挲了會指腹,稍有回神,而後抬目看嚮往這裡趕來的魯澤馬英範二人。
二人趕忙上前行禮問安。
禹王沉聲對馬英範道:「你隨本王來。」
馬英範進帳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應對主子爺發難的準備。甚至來時都已經提前打好了腹稿,如何請罪,如何推脫,接著該如何委婉勸說等說辭,他已經背熟於心。
可他沒想到的是,主子爺壓根沒給他分辯的機會,一進了軍帳,沒有溫度的話直接沖他劈頭蓋臉的拋來。
「在你眼裡,本王是無能,還是昏聵。」禹王冷視著他,「還是說是庸且昏?」
「主子爺……」
馬英範的膝蓋尚未落地,對方冷淡的話語再次拋來:「背主行事是大忌,在本王這裡尤甚。馬英範,你這是在逼本王不敢用你。」
雙膝重重落地,馬英範脊背發寒,不再試圖狡辯,連磕著頭認錯:「卑下知錯,望主子爺念卑下這些年無功勞亦有苦勞的份,再給卑下一次機會。」
主子爺行事果斷雷厲風行,如今話既出口,那斷是已有此念。他心中暗驚,此番怕真是觸主子爺忌諱,惹了其動真怒了。
「你太令本王失望了。」禹王居高臨下的睥他,「你可知此番本王為何留陳先生在京中駐守,卻帶你一同出征?那是皆因本王認為你行事周密,性格沉穩,更能顧全大局,是個可造之材。卻怎料到你竟是個喜好劍走偏鋒之徒,著實令本王大失所望。」
馬英範重重的磕頭,此刻是真心有些後悔了,他萬萬沒料到一個臨時起意,竟在主子爺心裡落下了個不堪的印象。
「主子爺,卑下知錯,望主子爺能給卑下一將功折罪的機會!卑下定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報主子爺再造之恩!」
馬英範俯地泣聲。
禹王背過身去,負手緘默許久,方沉聲道:「你記著,禹王府不需要擅作主張的奴才。縱再有大才,本王也用不起他。」
聽出話中餘地,馬英範鄭重應道:「奴才謹記,斷不敢忘。」
夜裡的時候,經歷了一天跌宕起伏的時文修,躺在臨時搭建的小帳篷裡,摸了摸撐得鼓鼓的小肚子,竟品出了些幸福的味道。
的確是幸福啊,風餐露宿了半個多月,她終於吃了頓熱乎飽飯,也有了自己獨立的小空間來睡覺。縱是飯菜的味道不盡人意,可好歹也是見著肉了,也是熱騰騰的糙米飯,縱是小帳篷裡還透風,可總比之前的夜宿野外來的強百倍。
況今日還好生洗了個澡,換了身乾乾淨淨的衣服,如今吃飽穿暖,一身清清爽爽的躺在自己的小帳篷裡,真是讓她滿足的要噓口氣了。
不過,今天的那起波折還是讓人有些悶悶不樂的。
但她也很快就想開了,她又不是金銀銅錢,做不到讓人人都喜歡。那馬先生厭惡她也好,想殺她也罷,既然主子爺說了由他來處理此事,那她相信她的人身安全會得到保障的。
東想西想了一會,漸漸地,她眼皮開始打架。
勞累忙碌了一日的她側身枕著胳膊,很快就進入香甜的夢鄉中。
翌日,時文修神清氣爽的起身,洗漱完後就直接去幫魯海他們做飯了。
蒸米飯,切鹹菜疙瘩,早飯倒還簡單,忙忙碌碌半個來時辰就做好了主子爺與一乾親兵的飯。
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在明武堂的時候,時文修領完飯後,就與大家尋個地坐著端碗吃,邊吃邊聊。
葛大瓦扒口飯,朝她嘀咕:「小時你就會吹牛,還以為你做飯有多好吃呢,昨個那肉湯又腥又鹹的,還不如讓俺來做呢。好歹不用捏鼻子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