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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榮老實沉悶些,只說聽媽的。春華自小跟衛國感情深,便說還是要看衛國的意思。衛國插話,“娘!我的意思是,現在就讓大姐或者二姐去提親,慢了,就來不及了。”
陳老太太對兩個女兒,“春榮春華,你們怎麼看。”
克思道:“老四,這也得兩情相悅,琴瑟和鳴,比我跟你大嫂……”陳老太太打斷他,對小兒子,“衛國,你真喜歡這個人?”
孫黎明是陳老太太的女婿,也屬於孤兒,家裡沒什麼人,所以儘管老婆陳春富已經去世,他依舊跟著丈母孃過。兩個兒子,也由陳老太太照顧。他清清嗓子,“外貌當然也很重要了,相由心生嘛,不過還是要看為人處世。”
“非她不娶。”
陳老太太聽不下去,打斷他,“行了!黎明,你說說。”
“人家喜不喜歡你呢?”
陳老太太看大兒子克思。克思神遊,陶先生拉了他一下。克思立刻拽著腔調,“俺娘,我們不搞封建主義,啊!不搞封建主義,不過從歷史上看,這個這個,有一句話叫紅顏禍水,比如夏朝的妹喜,商代的妲己,周朝的褒姒,春秋的西施,西漢的呂雉三國的貂蟬,還有唐朝的楊玉環,都沒有起到好作用。”
“這個我不確定,”衛國沒有充足信心,“不過我感覺,是可以的,還是應該勇敢一點。”說著說著,“娘,您要不安排,我自己找人去提了。”
沒人說話。陳老太太一個人拉扯幾個孩子,從解放前到解放後,太不容易,撿煤渣摳樹皮什麼都做過。因此,在家中的地位也格外高。
陳老太太道:“衛國,怎麼也得等大康把事辦了,才能辦你的事,大康比你還大一歲,也沒這麼著急。”
陳老太太道:“衛國,你坐,大家都說說。”
孫黎明連忙說:“娘,衛國先辦衛國先辦,你就衛國這塊心病,辦了之後,早點抱孫子。大康雖然大衛國一歲,但按輩分,衛國還是他舅舅,哪有舅舅不結婚,外甥倒先結婚的道理。”
陳老太太坐在中間,一圈是大兒子大兒媳,二女兒春榮,三女兒春華,女婿孫黎明,大外孫大康,二外孫小健。衛國站著。
陳老太太點頭。克思和陶先生不高興,黎明的話戳到他們痛處,結婚多年,一直生不出孩子。因為這,陳老太太對大兒媳陶先生很不滿意。
衛國的大哥大嫂為這事也特地回來一趟。他大哥叫原本叫陳春貴,後來去市委黨校教書,改名:陳克思。追隨馬克思的意思。大嫂是個會計。姓陶。是壽縣一個破落戶的女兒。嫁進來之後,按照陳家風俗,大嫂不叫大嫂,一律叫“陶先生”。女的也是先生。
誰去提親是個問題。讓克思去,絕無可能,他也抹不開這個面子。春華太死板。春華年輕,壓不住。黎明雖然是女婿,到底算半個外人。思來想去,陳老太太決定親自走一趟。
同樣,衛國家,一場談話,同樣決定著這個年輕人的未來。
選了個吉日。陳老太太上門了。何文氏一個人在家。陳老太太敲了敲院門。何文氏開門,問:“找哪位?”
“多了,就挑花眼了,抓主要矛盾。”常勝丟掉菸屁股。
陳老太太笑著說:“我是北菜市東面那片的。”
“我再想想。”家文說。
“有何貴幹呢?”何文氏來句文的。
“全區的適齡適婚男青年,差不多也就這樣了。”常勝的口氣是柔和的。他心疼女兒。二女兒的知心和家麗不同。家麗過去像男孩,是共同進退的。家文那真是前世的情人。
“陳衛國是我兒子,我是他媽,我來替兒子向何家管事商量點事情。”口氣和善。
晚間吃飯,一圈都是妹妹們,常勝不好多問。吃完了,院子裡,泡桐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