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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黛眉蹙起,握了握拳頭,抵著牙問:「你是何人?」
女子掃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冷靜自如的葉之瀾,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撇了撇嘴,看似商量,「你們兩個要是肯乖乖地跟我走, 我就考慮把這個小和尚給放了。」
沉默了幾秒,無奈之下,他們只好照辦,跟著女子往西邊走,先拖住再說。
除卻微微弱弱、少得可憐的月光,外邊夜色一片暗沉。
邪派殿內,柳長澈難得換下黑衣,破天荒地穿了一身素白衣袍,玉帶束腰,一舉一動頗顯玉樹臨風之姿。
他領口微微敞開,鎖骨隱約可見,仔細看看上面還有個淡淡牙印疤。
被咬時間過去已不短,牙印疤還是沒完全消掉,可見當初下口之人有多用力。
踱步入書房內,一列過去,滿是書籍和畫卷,即使放了許久也未曾落下一點灰塵。
一步一步的慢慢地走過去,衣擺輕輕漾動,發出微弱的聲音。
手拂過陳舊的書籍,柳長澈忽而在一個地方停下,拿下一本小冊子,看似隨意地翻了翻。
片刻之後,小冊子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他眼神愈漸陰狠,唇角的弧度卻愈發上揚,森然至極。
這段時間忙著處理外頭的事情,倒是忽略邪派內務之事了,竟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小冊子裡面有重要的東西,被人偷走了,那就是修習邪蠱之法。
不用多想,肯定是邪派的人所做。
難道有人想練成邪蠱,然後奪走邪主之位,統治邪派?抑或是想成為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可無論是哪種情況,柳長澈都不會放過!
斷卿得知此事後,連夜就拉人審問,沒多久便查到,他也有些心虛,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現在才發現。
要是晚一點,恐怕得出事,屆時小命就不保了。
柳長澈撫摸著剛剛抓到的小鳥,頭也不抬,面色平靜,淡淡問道:「是誰?」
斷卿暗自壓著一口氣,連呼吸都不敢放鬆,生怕遷怒到自己。
他回道:「是秦長老座下的月姬,她來書房打掃的時候偷偷地拿走了邪蠱之法。」
柳長澈搭在小鳥絨毛上的手一頓,「何時之事?」
斷卿閉了閉眼,不敢有所隱瞞,「半年前」
話沒說完,他的臉就被人甩了一樣東西,溫熱溫熱的,小鳥嗚咽一聲後,掉落在地,幾秒後不再有動靜。
柳長澈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都懶得賞賜一個眼神給他。
「好一個半年前,若不是我發現不妥,豈不是任由下面那些人亂來?」
此話一出,斷卿立即跪倒在地,發出撲通一聲,「都是屬下辦事不力。」
周遭氣氛無比壓抑,斷卿稍稍抬頭,垂在身側的手是止不住地顫抖,試探道:「屬下立即去取月姬那個叛徒的首級回來?」
柳長澈笑了笑,讓他起來,笑容滲著冷意,陰鬱自眼底起,「不用,我親自去,竟敢修習邪蠱,那麼我得讓她痛不欲生!」
邪蠱豈是那麼容易修習的,即使是天資上佳的邪主亦走火入魔,普通人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半個時辰後,葉初他們穿過林子,往前走是一個小湖。
夏風徐徐拂來,湖面隨風起波瀾,水甚是清澈,清中透著藍,能清楚地倒映出人的樣貌,也能見到底下的動靜。
夜間霧氣重,瀰漫在湖面上,水波泠泠,更添詩意。
葉初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直視著不遠處的月姬,冷冷道:「說吧,你想做什麼?」
月姬扔下小和尚,用腳踩著他偏枯黃的小臉,「沒什麼,本來我是想拿小和尚來修習的,但沒想到那破寺廟竟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