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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溫姝脖頸微縮,每一根汗毛都在皇帝布滿薄繭的掌心下戰慄。
溫姝抬起頭在皇帝黑沉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雪白的面頰和卑微的身形。
皇帝的背後是畫著梅花的屏風,屏風後似乎有一道漆黑的影子。
白色的拂塵在屏風的邊沿露出一角,溫姝心中駭然。
陛下出宮必帶大監昌巳,今日卻刻意讓昌巳避開自己這是為何?
陛下言語間似乎知道公主府意欲何為,陛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昌巳!
溫姝終於明白過來。
昌巳是隆慶的人,但或許前不久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反水,將公主府所謀悉數告知陛下,這才有了陛下讓自己去公主府做耳目這一出,如果昌巳反水,隆慶未必能等到陛下命隕,反而會引火燒身。
陛下若已經知道公主府所謀,溫姝再瞞下去只會白白連累桑家。
所幸昌巳還不知道隆裕實為隆慶,陛下也不知道他的皇妹實為皇弟,一切還不到死路。
溫姝心念電轉,小心翼翼趴伏在皇帝的膝頭,漆黑的髮絲垂落下來,有幾縷落在了皇帝的手心被輕輕把玩。
少年的聲音帶著顫抖的懼意,「溫姝當真對公主府中的事一概不知,只是後來遇到蜀中王的兩位世子聽其言行似有反心,,想著等有了證據再呈給陛下,故而方才思慮再三並沒有提起此事,還請陛下恕罪。」
祁凜州愛極了溫姝在他身邊卑微的模樣。
就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小獸,只能跪守在他的膝頭取暖。茲事體大溫姝空口無憑不敢隨意汙衊。
「若有一日公主府伏誅一一」祁凜州笑了,「你要什麼朕給你什麼。」
溫姝乖覺地用臉頰在皇帝的寬袖間蹭了蹭,「跟著陛下,溫姝什麼都不在乎。」
皇帝的寬袖覆蓋下來,籠蓋住了溫姝的半張臉,溫姝被皇帝從膝處攬在了懷中。
內裡響起的聲音,立在屏風後低垂睫毛的昌巳什麼都看不到。
大監手中的拂塵微微浮動,彷彿能在這一片旖旎中掀起滔天血浪。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祁凜州是個冰冷的人,連他的懷抱都像一堵冰冷的牆。
溫姝就要凍斃於風雪中的時候,皇帝噙住一口酒順著溫姝的唇舌渡過去,祁凜州在他的耳邊輕聲道,「這是一種名為斷腸的毒,每三月發作一次,解藥在宮中。上一個不聽話的人已經腸穿肚爛而死。」
懷中的少年全身猛烈一顫,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笑了起來「陛下若是想見溫姝,又何須想這麼血腥的法子?」
祁凜州仔細瞧著懷中少年漆黑的眼珠子,溫柔地撫了撫他的發,「乖孩子,時辰不早了,你該在隆裕回府之前回去了。」
溫姝離開的時候天色已晚。
酒樓雅舍兩側的樂聲隨著夜色將至越發生動起來。
少年輕薄的衣衫被大紅的燈籠映作濃酒一般的血紅,紙醉金迷的巷弄中有出來攬客的妓女,也有衣冠整齊的嫖客,白日的風雅被黑夜的靡盪翻覆,有女人伸出白嫩的手牽住了少年的衣角,軟著嗓音道,「小公子這是要往哪裡去?」卻被少年艷紅的唇角與不整的衣冠驚到,美目中流淌出同情的意味。
原來都是風月場的人。
溫姝從一個妓子的眼神中看到了憐憫。
他彷彿被那憐憫的神情刺穿,猛地推開了妓女。
他和一個風月場的女人有了共情。
帶著刺的少年神情驚惶,踉踉蹌蹌地逃開,只餘下了一盞又一盞的大紅燈籠。
祁凜州在窗前看著高高掛起的紅色燈籠,彷彿那紅色的燈籠裡裝著他的江山。
昌巳跟在身後,看著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