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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絮兒嘿嘿笑道,「彩絮兒知道,姑娘只把這些話說與我聽,我也只把這些話說與姑娘聽。」
彩絮兒拿來裡衣給皎然穿上,「不過姑娘啊,若是那凌公子欺負你了,你定要和我說,我一定,一定。」彩絮兒說說著著,也想不出能拿凌昱怎麼著,「一定會保護你的。」
天真是天真,但聽著還是挺窩心的,皎然笑著捧起彩絮兒圓圓的臉,「有彩絮兒真好。」
連彩絮兒都能看出凌昱和皎然並非良配,皎然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心想著等凌昱心頭熱乎勁兒過去,也就淡了,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還能扭成什麼花來?
飛鴿傳信什麼的,皎然沒打算用,只供財神爺一般好吃好喝供著這隻死鳥,凌昱說的幫持,皎然也沒打算接受,無功不受祿,借來的都是要還的,財神爺的大腿要抱,但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要慎重使用。
所以接著幾日,皎然請人去張宅量地測繪,忙著找工匠畫圖紙,東跑西跑挑選式樣建材,一趟趟下來,看得姚姐都心疼了,「小當家,你何必如此親力親為,有那專替人跑腿的,你就坐在店裡指點指點,讓人代勞得了,何苦事事經手呢。」
皎然又添了一碗飯,「姚姐,不是我不讓人代勞,是不自己看看我不放心,而且我跑得還挺樂的,不累的。」皎然再次感嘆自己是勞碌命,就是喜歡自己經手,看宅子一點點變成圖紙上的樣子,這種成就感,跟佃戶看著滿田野的金黃稻米是一樣的滿足。
「姚姐你可知,我陪著姑娘一道,你看我累得都不想說話。」坐在一旁的彩絮兒一碗湯下肚,抹了抹嘴角道,「但我瞧我們家姑娘,一點都不帶喘的,跑一趟下來,我是雙眼無神,我們家姑娘卻是面色紅潤。」
彩絮兒說完還大大聲地嘆了口氣,逗得姚姐和玲瓏她們跟著笑,皎然安慰她道,「我們午後再去廟裡一趟,挑個良辰吉日拜神動土,以後只需監監工,一切都準備妥當啦。」
逢年過節都不是動土的好日子,選定的日子在九月十六,皎然想著以後必會更忙,酒館開業至今都沒有休憩過,故而重陽這日,索性閉店一天,要休息的休息,想登高的登高。
皎然自然是想休息的,可難得有一日酒館閉店,闔家齊聚,白師太不願如此大好時光浪費在一方小院子裡呆坐觀天,盤算著去城外登高,再到觀裡吃齋飯,皎然自然不能落下。
馬車搖搖晃晃,皎然抱著皓哥兒,有了這個肉團團的小人兒,晃起來倒也沒那麼難受,「白師太不是佛門中人嗎,為何要到觀裡去?」皎然還是有些不爽被拉出來踏秋,難得的假日啊。
白師太「阿彌陀佛」了一聲睜開眼道:「都說後生可畏,你一個姑娘家年紀輕輕怎生如此迂腐。常言道,荷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來是一家。儒家聖賢我做不來,佛教菩薩忒清苦,日日叫我在家唸佛打坐還不夠啊,還是道教灑落,學成了還能當神仙,今日我就去吃太上老君的飯,想去哪家就去哪家。」
皎然裝模作樣地將袖口一飛,假裝手中拿著一柄拂塵,豎起四指在胸前道,「白師太所言有理,我亦覺得師太更宜入道門修行呢。」皎然手肘一動,假裝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塵,「白師太您瞧瞧,這拂塵成仙后能當法器除妖,尋常在家裡,您還能拿來掃掃塵土,趕趕蠅蟲呢。」
白師太老臉一癟,佯怒道:「沒大沒小的,又來編排你祖宗。」
皎然和皓哥兒抱在一起笑作一團,皓哥兒舉起手搶答道:「然姐姐我知道,我知道。白師太要去道觀,是因為觀裡有白師太的小朋友。」
跟小屁孩溝通就是麻煩,腦迴路從來不在一根線上,「什麼小朋友啊?」皎然問道。
皓哥兒一臉這你也不知道啊,「小朋友就是白師太小時候的朋友啊。」
皎然有些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