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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說為什麼啊?我跟著你這麼些年,哪一回領了月例不是全都拿回家的,他們為何如此待我,就因為我是個女兒家嗎?」彩絮兒趴在皎然膝蓋上哭濕了衣裳,皎然也沒法跟她解釋這個即使在前世,過了千百年後依然在全世界存在的問題。
「不怪你,不是你的錯。」皎然捧起彩絮兒的臉,用手巾輕輕替她揩去鼻涕淚水,「彩絮兒,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彩絮兒將腦袋搭在皎然肩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皎然輕輕撫過她的後背,「哭吧,哭吧,哭出來都會好的。」
這廂彩絮兒抱著皎然在船首痛哭流涕,那廂薛能走入畫舫,卻沒見到凌昱的身影,直直往船尾去,凌昱正坐在桌邊對月獨酌,見他出來,伸手示意薛能坐下。
「對月獨酌多沒意思啊,你說說你,那麼些個姑娘,就沒個入眼的?」薛能一看到他就有點莫名的不高興。
「你不就怪我壞了你的好事兒嗎。」凌昱淡淡回道,毫不客氣地戳破薛能的小心思。
薛能掩飾性地乾咳兩聲,「你知道就好,誰像你,幹佔著茅坑不拉屎。」
凌昱聞言一笑,「你倒是想得妙,人家跟著你進來,難道不是為著別的?」
「最煩跟你這種什麼事都能看清的人說話,沒意思。」薛能搶過凌昱手中的酒瓶,見桌上只有一個酒杯,又拿過來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酒。「我不過逗著她玩,沒想到她倒真敢來試探你,更沒料到你會幫她。」
薛能自己喝完一杯,很禮尚往來地倒了一杯遞給凌昱,沒想到卻被他□□裸的眼神嫌棄,「瞎講究的破毛病,真是服了你了。」薛能說完又端到自己嘴邊,一飲而盡。
這也不怪薛能會吐槽,只要跟著凌昱一道出現的場合,那些姑娘家都像被他綁架了似的,一個勁只會給他使眼色獻殷勤,好不容易今夜有一個全程「心無雜念」坐在他身邊的,反正只要想的不是凌昱,都不算他輸。
雖說這些年薛能早已習慣大家的區別對待,但如果凌昱來者不拒,他還能好受點,可他偏倒好,就是不搭理那些姑娘,除了那幾個才藝出眾能讓他注意,其他人在凌昱眼裡就跟透明似的。在薛能看來,你說凌昱這不是故意的嗎?越不給她們眼色,那些姑娘就越來勁,怎麼不看看他呢!多好一錚錚男兒。
凌昱聞得薛能的吐槽也只當沒聽見,這傢伙不滿他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且讓他這麼一直不滿下去吧,事實擺在眼前,多說無益。
不過薛能也沒說錯,凌昱也沒想到自己會多管閒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來,若不是燭光亮起時他稍稍出了神,在看到皎然對著自己時,就該離席了,也不會最後還被她追進來。
那贖身錢凌昱倒是全程沒納入腦海里,皎然想是想過,但為了彩絮兒,出得值也半點不肉疼。這個插曲來得突然去得也快,一切很快恢復到常態,因著這一遭,皎然還多了個可信任的幫手,也算因禍得福。
不過肉不肉疼都一樣,因為次日,皎然又多了一筆大開銷,這錢花得,所有肉疼都變成愉悅。
第19章 第十九回
賣胭脂香料的沈氏突然被查出私自釀酒,在本朝私釀酒並不少見,尋常人家有點私釀並不為過,只是若將私釀酒拿出來賣錢,可就是大罪過了。
據說巡檢的酒務腳子夜半翻入隔壁院子,沈家後院擺著整整三斗酒,接著連官府的人都來了,又搜出私造酒麴十斤,在本朝,於京城內私賣酒三鬥以上,私造酒麴十五斤以上皆為死刑。1
聽上去雖嚴苛,但比起後梁的「民有犯曲三斤」2便處死,後漢的「有犯鹽、礬、酒麴之禁者,錙銖涓滴,罪皆死」3相比,本朝已算從輕發落。
官酒務是朝廷「壟斷企業」,官府鼓勵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