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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很滿意,「這還差不多。」端起酒盞搖了搖,贊道,「粘盞沉醞,也算你還有點良心。」
皎然笑眯眯看著花姑:夠不夠勁,夠不夠醇,夠不夠厚,燃燒吧你的喉嚨。
果然,花姑剛飲了一口,手腕一抖,立即吐回碗盞裡,嚷嚷著恨不得追著皎然打,「什麼玩意兒,酸鹹辛苦,酣得老夫牙都快掉了!」
皎然從木凳上跳起來,無恥地站在桌邊捂著肚子笑。
花姑指著皎然,氣得鬍子都快豎起來了,「就知道你這個小鬼安的沒好心,是嫌我活得太長要毒死我是不是?」
那碗裡摻了醬油酸醋,為了看起來濃稠,還融了不少糖,想想那味道皎然牙齒就發酸,趕緊端起真正的沉醞遞給花姑,恭恭敬敬地裝乖巧,花姑也無可奈何,這才歇了氣。
其實花姑說來的評價,和皎然想的八九不離十,她請花姑來,一是為了請他品酒商談,二也是為了求表揚來著,中秋不遠了,她需要人打氣。
要讓皎然釀出同市面的酒質量相等的酒並不難,帶著前世的知識,她還能加以改進,達到穩定水準,這穩定優質的同款酒,在市面優勢明顯,好賣自然好賣,可也要讓人知曉。
雖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能一次性,最低成本打響知名度,何樂而不為呢。是以中秋的酒狀元,成了皎然心中必爭之榮譽,可要在中秋「賣新」拿下酒狀元,她卻沒有十足把握。
花姑的想法也是如此,但又不忍心打擊皎然,「聖上口味捉摸不透,時而偏向獵奇新釀,時而偏愛進益之酒。」
就說清明拿下酒狀元的沈家酒鋪,那梅花酒並不稀奇,卻偏偏對了皇帝的胃。
梅花酒中了狀元酒後,雖然火,但梅花是應季之物,賣不了多久,這樣一來,聖上欽點的名銜就打了好幾折,皎然想要的,是四季常在之物,才能將當朝第一流量的價值發揮到最大,讓酒館常紅常新。
眼前的白瓷盞零零散散擺在桌面上,盞底顏色各異,皎然眯起眼睛。
怎麼那麼像前世上的化學實驗課。
皎然忽然問道,「花姑,你可知何處有四季桂可得?」桂花和中秋最是應景,但金桂、銀桂、丹桂都開在秋季,趕不及參選,也無法大批次釀造,唯有這四季桂,四季常有,卻也難得。
花姑思索片刻,應聲道,「桂酒清心,可配製簡單,多以官桂為料,御酒中常見,尋常人家應季也多自釀。並無稀奇之處,你可有把握?」花姑顯然是不看好的。
皎然將計劃說與他聽,花姑點頭道,「劍走偏鋒,倒可一試,待我替你打聽打聽。」雖然花姑滿口應承,但皎然知道花姑鼓勵她的成分居多,眼前這位老者,好似總能無條件信任她,並且幫助她。
看花姑步出酒館,蒼老但仍挺拔的背影融入人群中,皎然不由還是有些觸動。
花姑明朗豁達,卻常流露出悵然若失的神情,似是孩兒心性,實則有智慧,懂世故,亦知人情,卻保持赤誠的本心。
經歷喪親之痛,那孫女以怎樣慘痛的方式離去想想就心碎,時間能沖淡悲痛,卻帶不走記憶。
皎然深呼吸走回鋪內,花姑大概是她來到這個時代後,遇到的除家人外,最睿智通透的人。
參選狀元酒這事兒,事實上皎然也只能投機取巧。
如今酒館擴大,後院房屋空落,皎然便讓姚姐從外城搬過來,免去奔波之苦。
許是為了報答老闆包吃包住還漲工資之恩,姚姐每日都將酒館裡裡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還自請延長營業時間,酒肆啟門到深夜。
只姚姐一人看店,不過只賣酒,並不就餐就是了。
本朝夜生活發達,夜沽酒,挑燈飲,再尋常不過。要將規模做大,開夜場是大勢所趨,如此一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