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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說:「我早就察覺到他和仁欽暗地裡勾結,這是他鋌而走險的主要原因。他知道我早早晚晚會懲罰他,所以,他搶先劫了小姐,以此來要挾我。」扎西說道。
「阿佳啦知道這些嗎?」
「我沒告訴她。以免驚動了旺秋,那樣,蘭澤就危險了。」
「蘭澤在他手裡,總是讓人揪心。」
「現在,旺秋以為我死了,對他的威脅也就解除了,蘭澤應該安全了。」
「那些綁匪都是些亡命徒,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佛爺的命令,他們也未必聽得進去。旺秋管束得了他們?」
「這也是我擔心的。我們要盯緊旺秋,不能再給他機會了。」
「姐夫,你先在這裡委屈一下,我馬上去安排。」
扎西打量著這個房間,這是一個不大的密室。他說道:「格勒,我躲在你府上,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你放心吧,一切都按你的計劃來。」格勒對扎西由衷地欽佩。
旺秋拿捏好了時間,他估計扎西已經被除掉了。現在,應該是讓蘭澤回家的時候了。於是,他跟土日頭人勾兌好後,又用藏紙寫了一封信,就急匆匆地趕回了德勒府。他一進客廳卻發現卓嘎來了,心中連連叫苦,這個少奶奶怎麼趕這個時候來,添亂,真是添亂。
德吉愁眉不展,卓嘎正在勸她:「……我在家都跟格勒急了,他手下那群警察,吃飯領賞個頂個的不含糊,怎麼辦起差來,笨得不如一頭氂牛。都這麼多天了,他們怎麼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急死我了。」
德吉眼圈紅了,說道:「我都麻木了,這半年是怎麼了,我們家一股腦兒遭受這麼多災禍,都不讓人緩口氣兒……不是今世的孽報,就是前世的業障,只可憐我的寶貝女兒沾了家裡的晦氣。」
「阿佳啦,是不是犯了什麼忌諱,您沒找大師問問?」
「我去大昭寺、小昭寺拜也拜過了,問也問過了,可是佛爺也拿綁匪沒辦法。」
「我們還應該去各山頂燒香祈禱,插上風馬旗,讓運氣上升,蘭澤可能也就回來了。阿佳啦,你別嫌我多嘴,到如今,我們除了求佛還能求誰呢。」
卓嘎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如果卓嘎知道德吉去接小姐,肯定要求一同前往,那樣的話,土登格勒的警察也一定尾隨而來,那將是一個大麻煩。不行,一定要把卓嘎轟走!旺秋故意把那封信從袖子裡抽出來。德吉一眼看到他手裡的藏紙,心裡一激靈,騰地站起來。
卓嘎不明白,問道:「阿佳啦,你怎麼啦?」
旺秋又把信放進了袖子裡,然後偷偷地指了指卓嘎,又指了指自己的袖子。
德吉明白了,於是說:「卓嘎,我有點兒不舒服,你回去吧,有事兒,我打發人去叫你。」
「阿佳啦,你不能總在家裡窩著,好人也鏽了。還是聽我的,咱們去祭山,你也透透氣。」
「卓嘎,你怎麼那麼囉唆。」
「阿佳啦,你再這麼唉聲嘆氣下去,蘭澤沒救回來,你也熬散了架子。今天你可得聽我的……」
旺秋聽明白了,進言:「雍丹少奶奶的主意不錯,我也贊同去山上獻供,我這就打發人去八廓街請風馬旗,等備好了東西,我們和雍丹少奶奶下午在渡口見。」
卓嘎卻笑著說:「我都準備好了,僕人都帶來了。」
德吉意外,見支不走卓嘎,便著急地說:「卓嘎,這次……虧得你想得周全。」
「我過去老是馬馬虎虎的,人不遇事,總是長不大。這回我替阿佳啦全想周全了。唉,姐夫呢?插風馬旗要你和姐夫都在才靈驗。」
「你姐夫……他走了。」
「走了?去哪兒啦?」
「少爺和少奶奶吵了架,他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