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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巴吃力地睜了睜眼睛,哼哼了兩聲:「水,水……」又閉上了眼睛。
放羊娃扔下強巴就跑。一會兒,他牽著一頭母羊過來,衝著強巴的嘴邊擠羊奶。羊奶滋到強巴的臉上,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扎西和剛珠帶著商隊一行人走到驛道上,扎西邊走邊琢磨著。剛珠憤憤不平地說:「這次完全是旺秋使的壞,把你擠對走,你怎麼不跟他鬥呢?」
「我要不走,小姐就回不來。」
「你是說……」
「什麼都不要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剛珠突然看到兩個陌生人在商隊夥計中間,他犯嘀咕:「這兩個人,哪來的?」
扎西看了看,拉剛珠,制止他。等那兩個人走遠了,扎西問道:「你確實不認識這兩個人?」
「沒錯,德勒家雖然上下兩千多口,我不全認識,可商隊的人我都熟,這兩個人絕對眼生,還有那邊那個人,我也不認識。」
「一共有幾個?」
「大概有三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
扎西心中有數,於是說:「我知道了,你不要聲張。」
商隊走了一天,到了天黑的時候,找了一個避風的山腳停了下來,夥計們搭起簡易的灶,燒著火,熬著茶,搭帳篷,準備宿營。剛珠張羅著:「大夥都歇著吧,今天當值的把馬餵好,明天天麻麻亮,我們就出發。睡覺的時候,都醒著只耳朵,聽著點兒動靜。」
大家散了,扎西也進了自己的帳篷。帳篷外有兩個人倚在貨包邊上,盯著這邊,目光裡透著邪惡。
扎西拿出那塊綠松石佩玉,很惆悵。他悄悄挑開帳篷簾,朝外面看了看。外面,騾馬拴在樹上,夥計們已經安靜了,有的進了帳篷,有的在火堆旁睡著了。扎西放下簾子,躺了下來。
汽油燈吱吱地響著,照亮了德吉的臥室。她煩躁不安地走來走去,突然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手鈴,狂搖不止。旺秋小跑著進來,嘴裡答應著:「少奶奶,來了,來了。」
德吉把手鈴扔在卡墊上,問道:「到這個時候,他們走多遠啦?」
旺秋裝糊塗,故意說:「誰走多遠啦?」
「扎西……商隊。」
「應該過了堆龍德慶。」
「旺秋,你派人騎快馬去追他們,叫扎西和剛珠都回來。」
「啊?少奶奶,人走都走了,叫他們回來幹什麼?」
「蘭澤被劫,少爺這個時候去印度經商,說出去,反而讓人起疑,唬不了人的。」
「少奶奶,留著扎西在府上,也只是我們自己唬自己。您忘了,馬匪的信上怎麼寫的,要不是扎西亂出餿主意,我們至於這麼被動嗎?」
「也不能全怪他,那也是土登格勒的主意。你派人去吧,叫他們回來……怎麼還不動啊?」
旺秋臉色難看,酸溜溜地說:「少奶奶,您不是真把扎西當成少爺了吧?」
德吉火了:「哪來的這種渾話?」
「其實,我也時常恍惚,誰讓那臭喇嘛和少爺長得那麼像。可不管怎麼著,他畢竟不是德勒少爺,那是我用騾子從外面馱回來的擺設,有其名無其實啊。」
德吉被他說中了要害,一時無語。
旺秋見機,又說:「少奶奶,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小姐。這要命的時候,您是主子,心可不能亂啊。」
德吉只好轉移話題,說:「我倒不是指望扎西,畢竟他有功於我們家。過河拆橋,我心裡過意不去。」
夜深了。營地裡的篝火已經快滅了,那兩個人悄悄地靠近了扎西的帳篷。他們趴在帳篷邊聽了聽,裡面傳來扎西的打鼾聲。兩個人對視一下,掏出尖刀沖了進去,他們朝扎西睡的鋪上一頓亂捅。突然,他們感覺不對,於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