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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黨倒像是穩操勝券了!」曾可達聽得與其說是入神不如說是心驚,緊盯著梁經綸,好像他就是共產黨,「還有呢?」
梁經綸是有意停下來,以突出下面的話,來表白剛才曾可達對他的指責和懷疑:「可達同志,下面的話是重點:『鬥爭策略問題。現在北平學生工作較好,波浪式的發動鬥爭影響大。但總的方針是精幹隱蔽、蓄積力量,不是以鬥爭為主。具體地講,發動鬥爭必須做到:一、爭取多數,不能爭取團結多數的鬥爭不要發動;二、不遭受打擊,即在不利條件下,要避免硬碰,為的是蓄積力量,準備配合奪取城市與管理城市。』」
梁經綸說到這裡是真的停下了。
曾可達也沒有催他再說,而是在急劇地思考。
沉默。
「共黨的這個指示是什麼時候做的?」曾可達思考後又抬起頭問。
「是七月六日緊急下發的指示。我也是今天聽到的傳達。不是全部。共產黨有紀律,到我們這一級只是口頭傳達,而且只傳達與學運有關的部分。」梁經綸回答道,「可達同志,七月五日東北流亡學生抗議事件,的確不是共產黨事先組織的。因此我事先也沒有預料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雖然如此,我還是有責任,畢竟我沒能及時把握學生的動態。我向組織做檢討,向建豐同志做深刻檢討。」
「你不需要做檢討。」曾可達的態度好了很多,「這從另一個方面證實了建豐同志的判斷是十分正確的。建豐同志在南京聯席會議上說過,這次北平『七五事件』更大程度是官逼民反!說穿了,就是國民黨內部貪腐集團肆無忌憚地貪汙民生物資造成的。你今天匯報的這個共黨檔案很重要,盡你的記憶把它書面寫下來,我要帶回去上報建豐同志。」
梁經綸站起來,走到牆邊的書架前,抽出了一本英文經濟類的書,走回座位前,從書頁裡又抽出了兩張疊好的紙,雙手遞給曾可達:「已經寫好了,由於聽的是口頭傳達,可能有個別字誤。但主要內容全在上面。」
曾可達也站起來,雙手接過梁經綸遞來的共產黨「七六檔案」摘要,臉上這才有了同志式的一絲笑容,剛想說什麼,梁經綸又將那本夾紙條的書雙手遞了過來。
曾可達疑惑地望著他。
梁經綸:「這是我最近半個月根據五大城市的物價和每天法幣貶值的差數對未來一個月全國經濟情況的分析。全寫在每頁的空白處,都是英文。是建豐同志半月前交給的任務。希望對黨國即將推行的幣制改革有些參考價值。」
曾可達再接這本書時對自己剛見面時對他的批評流露出了歉疚,語氣也誠懇了些:「經綸同志,來的時候建豐同志讓我帶了一句話,對不起,剛才忘記給你傳達了。」
梁經綸靜靜地站著,專注地在等著聽那句話的傳達。
曾可達:「建豐同志說,在我們黨內如果能有一百個梁經綸同志這樣的人才,國民革命成功有望。」
梁經綸應該激動。可曾可達沒有見到預期應有的激動,梁經綸的眼中顯出來的是更深的憂鬱:「感謝建豐同志的信任。可眼下的時局,有一萬個梁經綸也未必能起什麼作用。鞠躬盡瘁而已。」
「要有信心。」曾可達這時自己倒激動了,「當前我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打擊黨國內部的經濟貪汙,儘快推出幣制改革。只要這兩點能強有力地推行,盟國才會恢復對我們的信心。國民政府穩定了城市、穩定了物價,就能保證總統指揮全軍在前線打敗共軍。以一年為期,經綸同志,你就能夠到南京擔負更重要的工作。還有,建豐同志對你的個人生活也很關心。你和那個何孝鈺的關係發展得怎麼樣了?建豐同志說,你們很般配。何況她父親也是國家需要的人才。他期待能給你們主持婚禮,期待你們和你的先生兼岳父一起到南京工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