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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培東:「小嫂,有了孟敖這句話,你今天就不要再回那個家了。明天一早我安排人把東西都搬過來。你上去陪陪行長吧。」
程小雲點了下頭,對何孝鈺和謝木蘭又說了一句:「謝謝你們了。」
何孝鈺立刻禮貌地回道:「阿姨,您千萬別這樣說。」
謝木蘭:「舅媽,我陪你上去?」
謝培東立刻說道:「什麼事都要你陪?」
謝木蘭立刻不吭聲了。
程小雲又向他們彎了下腰,離席向那道通向二樓的樓梯走去。
這個時候,那架座鐘才響了,低沉而洪亮的鐘聲,響了九下,像是和著程小雲的腳步把她送上了二樓,送進了那道門。
何孝鈺望向謝木蘭:「我也要回去了。」
「不是說在這裡睡嗎?」謝木蘭跳了起來,「怎麼又要回去?這麼晚了!」
何孝鈺:「爸爸的哮喘又犯了,我得回去。謝叔叔,麻煩您安排司機送我一下。」
謝培東:「那就應該回去。我安排車。」
何孝鈺:「謝謝謝叔叔。」
謝木蘭又跺腳了:「太沒勁了。想見梁先生,也犯不著這麼急嘛。」
何孝鈺的臉嚴肅了:「你說什麼?」
謝培東也狠狠地盯了謝木蘭一眼。
謝木蘭一扭身,向另一個方向通往自己二樓臥室的樓梯衝去。
北平西北郊接近燕京大學的路上,六輛腳踏車,兩輛在前,兩輛在中,兩輛在後,由於路面不好,天又昏黑,只能中速騎著。
前邊兩輛腳踏車突然停了,兩個青年都在車上用腳點著地,等著曾可達和副官那兩輛車過來。
曾可達的車到了他們面前也停了,副官的車跟著停了。
後面兩輛車也跟上來了,六輛車停在一處。
前面引路的一個青年指著公路一側約幾百米開外的一片營房,燈光不甚亮,對曾可達說道:「長官,那片營房就是青年航空服務隊的駐地。」
曾可達遠遠地望著:「離清華、燕京多遠?」
那青年答道:「不到一公里。」
曾可達又問:「離民食調配委員會學院區的物資倉庫多遠?」
那青年又答道:「大約兩公里。長官,是不是先去那裡?」
曾可達:「今晚不去了。到說好的地方去吧。」
「是。」四個青年同聲答應,紛紛上車。
還是原來的車陣,前後四車引護,曾可達和副官在中間,向越來越近的燕京大學的東門方向騎去。
雖然是晚上,看門面依然能看出,這裡就是中共地下黨員梁經綸白天向中共北平地下黨燕大支部學委負責人嚴春明接頭匯報工作的那家書店!
六輛腳踏車竟然在離這家書店約一百米處都停下了。
「長官,我領您去?」為首領路的那個青年請示曾可達。
曾可達:「你認識店主?」
那個青年:「報告長官,是。」
曾可達把車一鬆,另一個青年接了,他便向那書店走去。
那個領路的青年推著車緊跟了過來。
曾可達走著輕聲說道:「記住,不要再叫長官。」
「是,曾先生。」那青年立刻答道。
曾可達停住了腳步,望向他。
那青年立刻又明白了:「是,劉先生。」
到了書店門口,那青年敲門。
外文書店二樓。
梁經綸的目光望著樓梯口的曾可達,竟像白天望著出現在樓梯口的嚴春明!
不同的是,白天中共地下黨學委負責人嚴春明是主動走上前去握梁經綸的手;這時是梁經綸輕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