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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熱鬧!
沿街小攤擁擠,鋪子都掛上了彩旗,食肆裡的社飯香味飄出很遠,天色漸暗,人群都往城中央的蓮池臺方向走去,尋常夫妻說說笑笑,中間牽著孩子,姑娘公子在人海中相視一笑,貪嘴的懷裡兜滿了糖串子。
語方知悠閒地看著,瞧見個人影。
「嚴大人!杜松杜硯也在。」
嚴辭鏡聽見有人叫他,循聲往馬車裡看去,看見是語方知,淡淡笑著。
語方知問:「嚴大人也要去看戲麼?」
嚴辭鏡點頭:「是。」
語方知將簾子掀開到最大:「我也去,要一起麼?」
從小窗望進去,嚴辭鏡看見車裡還坐著兩個姑娘,道:「不必,我隨便看看。」
「語公子,路不擠了,馬車要跑起來了,語公子小心。」秋汝之出聲提醒。
語方知只好跟嚴辭鏡說了聲待會見,放下簾子,安生坐著。
嚴辭鏡看著馬車遠去,轉過頭來,發現杜硯盯著買糖人兒的小攤蘆發愣,杜松在小聲數落他:「小孩子才吃糖呢!」
杜硯聽不進,杜松拉他都拉不走,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嚴辭鏡看笑了,從袖子裡抓出兩枚銅錢給攤主,讓杜硯自己挑兩個,杜硯笑嘻嘻的,選了一個孫猴子和一個唐僧。
杜松頗為苦惱:「大人,您不可以太遷就他。」
杜硯美滋滋地咬著孫猴子,唐僧塞進了杜松的手裡,杜松不要,嚴辭鏡笑道:「我們阿硯都把唐僧給你了,你還是閉嘴趕緊吃吧。」
杜松無奈地接過來:「今天社節,阿硯和大人高興就行。」
三人笑著,跟著人群往城中挪去。
蓮池中央的臺子已經搭上了佈景舞臺,掛滿了各種燈籠,藝人穿著戲服走來走去,粉裙扮的是仙子,扎倆圓啾的小孩扮哪吒,又走過一個託塔李靖,蓮池外,觀眾的歡呼聲,比後臺二胡師傅調弦的動靜還大。
社節搭臺沒有財力人力,一般商戶還真弄不來,秋家搭得算是很不錯了,又是彩條又是燈籠,連朝暮樓裡的花魁都請來獻舞了。
語方知也沒什麼好指點的,不過秋汝之也沒立刻放她走,帶著他在後臺四處遊走,語方知覺得她大概是緊張多度,才會如此吹毛求疵,待客的社酒和社糕都讓他嘗嘗看合不合適,這他哪兒知道啊?
「語公子,你再嘗嘗這個?」秋汝之捏著一塊社糕,送到語方知嘴邊,還貼心地託著帕子候在語方知下巴處,等著接碎屑。
「秋小姐客氣,我自己來。」語方知用手接過,疲於應對,悄悄嘆了一口氣,隔著蓮池往外看去,瞧見了正好往這邊看來的嚴辭鏡。
「大人!」語方知揮舞著那塊社糕。
可嚴辭鏡連個眼神都不給,飛快轉頭望向別處了,他又喊了一聲,結果這次嚴辭鏡直接轉身,連個餘光都不給,語方知趕緊婉拒了秋汝之的同遊邀請,跑出了後臺。
語方知風風火火地跑出去,差點跟巡街的祭神隊撞上。
「嚴大人!」
嚴辭鏡指著祭神隊:「你看。」
不只嚴辭鏡看入了迷,圍在蓮臺前的百姓也都被笙竽的吹奏之聲吸引,紛紛朝長街上看去。
祭神的隊伍十五六個大漢,皆頭戴粗繩編的抹額,上身赤裸橫塗油彩,下身著白色燈籠褲,手上端著社飯,拿著酒杯,嘴裡嗚嗚哇哇唱著聽不出詞兒的歌,
語方知道:「這是在祭社神。」
嚴辭鏡指著最前頭被由一面鼓托起的孩童:「為什麼會有孩子?」
那是個臉頰畫著火紅油彩的孩子,紮了兩個啾,四五歲大,身著紅衣,紅褲紮腳,脖頸、四肢都戴著銀鈴項圈,撐坐在鼓面上,好奇地睜著大眼睛左顧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