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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辭鏡嗅了嗅酒香,問:「官府不用管嗎?」
語方知笑:「民間祭祀,當然不用,去年是語家搭臺,今年輪到秋家,當天的盛況比得過曄城的乾明節。」
「嚴大人,少東家,嘗嘗嗎?」江陵城開鋪子的多少跟語家有點關係,店裡小二看見語方知來了,熱情地端了兩杯酒出來。
這酒香特別,聞著清甜,嚴辭鏡道了聲謝,還沒接過來,就被語方知搶走。
語方知一杯接一杯,仰頭喝完了,抹掉嘴邊的酒水,道:「這酒聞著有股子甜香,但是後勁足,嚴大人不常飲酒,酒勁上來了容易頭疼,我替你嘗嘗便罷了。」
沒聽見嚴辭鏡說話,語方知笑:「社節當天的酒最香,再等等。」
嚴辭鏡這才作罷。
兩人在街上走著,語方知告訴他社節的由來,嚴辭鏡一面聽,一面沿街打量。
剛進城時,牆角到處都是水淹過的痕跡,現在牆角都坐滿了叫賣的小販,街上遊人不多,但城中居民來來往往,又不時有嬉笑玩鬧的孩童跑過,還算熱鬧。
此時沒有太多緊要俗事纏身,嚴辭鏡才發覺河街相鄰、粉牆黛瓦的江陵,其實跟曄城有很大的不同,獨有一份詩情畫意的幽靜。
他並沒有忘記最初決定入仕的理由,只是在如水墨畫般的江陵,暖風吹多了,復仇的心境也淡了不少。
不知何時下起了細雨,語方知買了一把傘,撐開將兩人罩在傘下:「大人,若是再來一次,我想與你相遇在草長鶯飛的春三月。」
語方知的聲音都被攏在傘下,嚴辭鏡聽得明明白白,抬眼看來,突然一笑:「不是在你死我活的芙蓉渠了麼?」
語方知無奈地笑著,伸手蹭了蹭嚴辭鏡眼下的面板:「傷口好得肉眼難辨,怎麼嚴大人還記仇?」
嚴辭鏡眨了下眼睛:「我可沒用你給的白艿凝露。」
雨下大了,語方知把傘傾斜過去:「那就是……不原諒我的意思了?」
嚴辭鏡難得開玩笑,居然點了點頭。
彼時敵我難分,再劍拔弩張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嚴辭鏡怎麼會糾結這個?何況兩人之後的糾纏早就分不清是緣還是孽。
語方知知道嚴辭鏡不是小氣的人,卻也將計就計地當真了,道:「社節當日我以酒謝罪。」
謝罪是其次,語方知又道:「當日,我有話要告訴你。」
嚴辭鏡問:「什麼話?為何不現在說?」
病床前就想說了,語家倉庫裡被打斷,再等等又何妨?
何況此時傘外細雨,雖朦朧如煙,但又頗有些陰冷,跟柔情蜜意哪有半點關聯?語方知當然不樂意在這裡說了。
「冷得很!我說不出。」
嚴辭鏡突然握住語方知撐傘的手,把傘柄扶正:「傘是歪的,你沒發現麼?你肩頭都被淋濕了,怎麼不冷?」
語方知手動了動,想留住那一點不屬於自己的溫熱:「雨越來越大了,我送你回府。」
「嗯,那走吧。」
街上早就空了,只剩下他們兩人。
「傘又歪了。」
「沒歪,你看錯了。」
「換我打傘罷?」
「不行。」
作者有話說:
明天來看語方知表白
第69章 社節
小清進院的時候,語方知正趴在水缸邊上,半個身子都探進了缸裡。
腕帶隨手丟在腳邊,袖子擼起,手臂伸進水中,眉眼鼻尖,連起落的唇線都漾在濕漉漉的水光中。
浮動的荷葉都被拂走,缸底堆著群受驚的金魚,水面澄澈,映出一雙滿目春光的眼睛。
水聲嘩啦。
語方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