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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那些人是春季育雛,沈遊卻是冬季育雛。
無可奈何,她只能自己幹。
第二次做實驗,孵蛋的成功率終於提高了,最重要的是,沈遊終於搞出了簡易溫度計,終於可以量化溫度了。
畢竟溫度計的原理是極其簡單的。
暖房裡那個溫度計,底下是羊皮囊,管子是沈遊託付周恪找到的最純的琉璃了,兩者相連線,再用黏土密封住,裡面裝上酒精就是個極其簡單的溫度計了。
沈遊曾經問過周恪,這才知道大齊的玻璃氣泡多,不透亮。最後她用的管子是請玻璃作坊的人燒制的中空的管子。
就這樣還五彩斑斕,看上去花紋亂七八糟。
為了便於觀察,沈遊放置在裡面的液體不是高純度的酒精,而是硃砂化開之後的紅酒精。事實上,她沒有蒸餾的裝置,也沒地方買高純酒精去,所以這個酒精其實是她能夠買到的最烈的酒了。
反正這溫度計做出來,要透過花紋看到裡面的紅酒精,不僅看得人眼睛疼,還誤差極大。簡直就是個雞肋。
但有總比沒有強。
沈遊折騰了一整個冬天,終於搞定了溫度、濕度、光照、翻身時間等等。整個冬季育雛技術好歹有了個雛形,至少孵化率可以達到百分之四十以上了。
至於剩下的,就只能夠慢慢改進了。
寒冬還剩個尾巴的時候,另一個好訊息傳來了。
丁祖父的水車事業出現了雛形。
那是一個木質的模型,先建造水車,水車與碾盤、木樁相連,以水力為驅動力,不斷的帶動碾盤和木樁。這樣一來,整個榨油過程中最耗人力的碾壓和撞擊兩步就被水流代替了。
沈遊拿著那個木質模型,一面高興一面又絲毫不敢放鬆,畢竟實驗室和實際施工現場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一個模型變成真實裝置之後極有可能出現放大效應,多少實驗室成果無法完成實際轉化。
「多謝丁老丈」,沈遊躬身一禮,「這是剩下的錢」。
沈遊將尾款遞給了丁祖父。
丁祖父沒有接,他為難道:「沈先生,當時我們說好的是要等水車實際建出來,但是誰料到這一拖再拖。這馬上就要春種了……」。
沈遊當然明白丁祖父的未盡之意。春種時節,丁家上上下下都要忙著播種,根本沒有人手去做水車。
丁祖父自覺率先違背了合約。既怕沈遊不給錢,又覺得拿了那麼多的錢沈遊怕是不高興。
「丁老丈不必多慮,多出來的錢就當多謝丁老丈一家待我的幫扶之恩」。
要不是因為在丁家村裡有丁餘白一家,沈遊光是要買小雞崽都不一定找得到人。更別提她更希望能夠把丁家村經營成一個基地,當然要搞好關係。
丁祖父約莫自己也挺尷尬的,接了錢,又說道:「小老兒也認識幾個匠人,您要不再去他們那兒看看?」
至於之前為什麼沒說,當然是因為沈遊給的錢很多。
沈遊毫不在意。一來逐利原本就是人之常情,二來這事兒就跟投實驗經費一樣,燒二十兩真的未必夠。丁祖父能在沈遊燒第二次錢之前完成了基本模型,沈遊已經相當滿意了,多出來的錢就當給研究員發獎金了。
我真是一個科研界的好老闆!
沈遊感慨完,當即出了丁家門,去找了丁祖父的推薦人選。
她並不知道,就在她走了之後。丁餘白與丁家祖父爭了起來。
「祖父,您為何要多收那麼多錢?」
丁餘白固然有點奸猾勁兒,但面對此事,他怕傳出去之後大家都要說丁家做的不道義,又要說他坑害恩師。就算考試是密封卷子的,但是萬一真的名聲爛到一定程度,會影響到他的仕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