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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半退休的顧若清，都親自披掛上陣, 把控方案, 聯絡供應商, 做各種預算。
她事必躬親，季茗盡力輔助, 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今天, 又是個加班日。
季茗心神恍惚，時不時看向手錶, 不知程斯言幾點會到？她以私人名義接明基雜誌主編, 顧若清不聞不問, 但牽扯到公司合作層面，她必須恪盡職守，基本的職業道德得遵守。
程斯言要來，她擔心顧若清會發飆。
&ldo;大家再想想, 這個點雖然保險, 但不出彩，推廣這塊是不是還有其他埠可以有效輸出，休息半小時繼續。&rdo;
顧若清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眼神瞟向季茗，&ldo;阿茗，給大家點外賣吧。&rdo;
&ldo;好。&rdo;季茗拿出手機看向其他幾人，&ldo;今晚想吃什麼？&rdo;
&ldo;哇，清姐請客的話，我們得點個大餐哦。&rdo;
顧若清笑笑：&ldo;隨意，不用給我省錢，最近大家辛苦了，等這個方案執行完，出去團建吧。&rdo;
&ldo;啊啊啊，終於可以出去玩了嗎？&rdo;
&ldo;先幹好眼前活吧都。&rdo;季茗點開外賣頁面，&ldo;你們要吃什麼都開啟看看吧。&rdo;
顧若清微微一笑，拿著本子向辦公室走去，剛到門口就聽到外邊有人說道：&ldo;外賣到了。&rdo;
她驚訝地問：&ldo;誰的外賣？&rdo;連續開了兩三個小時會，根本沒人叫過外賣。
外賣小哥一臉懵逼，提著重重的一大包吃的，看向手中訂單號：&ldo;沒錯啊，清創公司，海鮮燒烤六人餐。&rdo;
&ldo;海鮮燒烤？&rdo;顧若清狐疑地看向會議室，難道是誰偷偷叫的？&ldo;你送進會議室吧。&rdo;
她對這種型別吃的興致不大，但年輕人都愛這些，只要大家開心，在辦公室吃個盡興也無妨。
外賣剛送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歡呼雀躍聲，顧若清笑著搖搖頭，有時候會羨慕年輕人的活力，一頓外賣就能夠消解疲憊，而她心頭的重擔，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消散了。
習慣性地給自己倒了點酒，顧若清舉杯撐著桌邊，望著遠處的燈火，想起下午收到的程斯言簡訊。
她沒有回覆，對這樣直白的表達，不知如何回應。
想見面，見面說什麼？為什麼要見？
她和程斯言本就兩個世界的人，除了之前的合作，似乎沒什麼交集。
如果說海西那個小插曲一時擾亂了彼此心扉，那過去這麼久了，波瀾該平息了吧。
程斯言為什麼還要糾纏自己？
顧若清想不通，也不願意深想。
還是酒好，能麻痺每根神經，總能讓自己處在半醉半醒中。
&ldo;顧總，您的外賣到了。&rdo;
一個熟悉的聲音擾亂了她的思緒，甚至讓她心跳不由自主地漏跳一般，顧若清能清晰地感受到因為這個聲音，她開始心亂如麻，欣喜又失落，心情複雜。
她轉眸，程斯言身穿運動裝，提著晚餐盒，笑著說：&ldo;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帶了點海鮮粥。&rdo;
顧若清面上波瀾不驚，淡淡說道：&ldo;我沒有說過我喜歡吃海鮮粥。&rdo;
&ldo;你常年在海西，客棧臨海，海鮮自然是常見食材，我記得那天晚上你就喝了點海鮮粥，沒多吃，我大膽猜想你晚上不喜歡吃多，可以嘗嘗這個，我們商場那家米其林餐廳大廚做的。&rdo;
&ldo;你有點自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