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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不過季茗還算有點覺悟，我稍微點點，她自己就知道怎麼做了，就是有點固執，姨甥倆一個德行，一點辦法沒有。&rdo;
凌陌眉頭一挑：&ldo;我看你就是想說若清姐吧？洺洺已經很努力地往外走了，但若清姐還在原地踏步。&rdo;
&ldo;她何止原地踏步，刺越來越長，尤其對我，扎得可猛呢。&rdo;
&ldo;話說你&rdo;凌陌側望著程斯言，疑惑道：&ldo;你對顧若清，是不是是不是&rdo;
總覺得程斯言對同性戀的態度很不明朗，以前極力反對自己喜歡女人，後來竭盡全力協助，現在又覺得自己不該原諒季茗，但自己又對顧若清曖昧不清。
她還是無法看懂程斯言這個人。
程斯言目視前方，表情頃刻柔和，但她沒有回答，只是嘴角上揚：&ldo;我也不知道，有點莫名其妙吧，不是很確定。&rdo;
&ldo;我天，不確定就是有點什麼了，你這千年鐵樹竟然要為一個女人開花？&rdo;
程斯言一個冷臉甩過來，皮笑肉不笑道：&ldo;你一漂亮年輕姑娘，還是老師，措辭造句能不能動聽點？&rdo;
&ldo;這麼說你承認了？&rdo;凌陌本來不確定，只是想試探，這回確定了，&ldo;你真的對顧若清有意思？&rdo;
&ldo;有你什麼事，管好你自己。&rdo;
程斯言不想直面這個問題，她加快了車速，駛離喧鬧的市區後半小時，車子在郊區的一所特殊學校門口停了下來，&ldo;你進去吧，等會讓司機來接你們。&rdo;
&ldo;我不想進去。&rdo;凌陌知道凌為詳在裡面，牴觸去單獨見他，她沒什麼想跟父親重修於好的心，怨念積在心底，每天都像烏雲遮頂，讓人透不過氣。
每次她見到季茗，總能想起凌為詳的所作所為。
&ldo;你一天不解開這個心結，一天跟季茗都會有隔閡，他是你親爹，如果真的能夠得到彼此理解和諒解，那不是讓你們之間錦上添花嗎？反過來想，如果感情建立在犧牲親情的基礎上，你覺得是季茗樂意見到的？&rdo;
凌陌不語。
&ldo;我這麼說吧，就像你期待季茗跟自己媽媽出櫃，正大光明介紹你是她女朋友一個道理。季茗本就缺少父愛，她難道不會希望把你的家人當成自己家人那樣？如果你們在一起的代價是你拋棄家人，我想你倆之間會永遠有道無法解開的結，這可不利於長久哦，你考慮清楚。&rdo;
不得不承認，程斯言所言皆是理。
自己沒什麼，缺失父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想到季茗，凌陌還是希望這份感情能夠毫無保留，能夠摒棄前嫌，能夠更完美點。
&ldo;好吧，能不能說通交給老天吧。&rdo;凌陌不覺得凌為詳真的會想通想透，她下車後便毫不猶豫地往裡走去，不知這一步踏出去是否有用，但總要努力試試。
程斯言笑著開啟車窗，習慣性地點上電子菸，望著漸落的夕陽，她喃喃自語：&ldo;搞定這對小年輕，該輪到我們了呢，若清。&rdo;
她拿出手機，給季茗撥了一通電話。
正在會議室討論工作的季茗，本該拒接所有來電，但看到程斯言名字，她站了起來，&ldo;抱歉，我去接個電話。&rdo;
&ldo;什麼重要電話？&rdo;顧若清狐疑地問，季茗從不在開會的時候走神，難道是凌陌？
&ldo;重要客戶。&rdo;
季茗沒有多說，走到茶水間才接，&ldo;我在開會，程總。&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