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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叫不動你的。也就是今天拿住把柄了。」周業成貼他近一點,「怎麼?上次說的那位又得手了?」2
「你說誰?」陶立陽鎮定自若地反問。
「我怎麼知道誰?你又沒有告訴我名字。」
陶立陽低頭抿了一點酒:「那就是你記錯了,沒有這個人。」
周業成自然不信,唇邊噙一點笑意看著他,陶立陽不躲不避與他對視著。半晌,周業成嗤笑一聲:「算了,沒有就沒有吧。」順手放下杯子,斜倚在他肩上,「累得很,借我靠一會兒。」
「那就該在家歇著,這裡也不是休息的地方。」
說話的功夫,包廂裡越發熱鬧起來。酒精和情慾纏繞發酵,簡直沒有一處是安寧的。不時有人看過來,見他們姿態曖昧,也只是露出瞭然的笑容。
「一個人呆著多寂寞。」周業成閉著眼睛,「咱們什麼事沒幹過?借我靠靠不至於小氣吧?」
周業成雖然玩得開,但說清了,也不是愛提舊事的人。陶立陽聽他說話的語氣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想著八成是猜對了,喝酒只是個由頭。但周業成不主動開口,陶立陽也不會問,面上更不顯露,直到周業成側了身,呼吸蹭過耳畔,貼在大腿上的手也慢慢往上摩挲時,才輕輕按住了他的手腕。
「業成。」陶立陽還是雲淡風輕地,「可別亂開玩笑啊。你不是吃回頭草的人,這樣,我可是要當真的。」
周業成抬起手肘支在他肩膀上,臉靠得極近:「我不是,還是你不是?」
陶立陽裝聽不懂:「你怎麼了?醉了,還是心情不好?」
周業成只是笑,不答話。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陶立陽摸摸他的鬢角,「我看你真累了,回家睡一覺?」
周業成定定地看著他,忽然從陶立陽身上起來,拿過他的杯子喝了口酒:「家裡呆不下去,我才出來的。」
這句話讓陶立陽心裡暗自一沉,果然接下去就是:「今天和我爸吵了一架,他讓我結婚。」
陶立陽皺起眉,又聽周業成嗤笑一聲:「還是你家老爺子好,想得開,壓根不管這些事。」
「他哪裡是想得開,時間長了沒辦法而已。我大學的時候出櫃,要不是我媽攔著,腿都能給我打折。」陶立陽輕聲道,「你要不和家裡說吧。」
「直說什麼?等著我腿也折了?」周業成搖晃著手裡的杯子,忽然又問他,「不過你出櫃可夠早啊,我從前都不知道是大學的時候。你怎麼想的?」
「機緣巧合就說了。也沒考慮那麼多。」
陶立陽出櫃是在許雲清和李霜在一起之後,他原本一直想著,先把家裡的事情搞定了,再和許雲清說開,不想讓他承擔任何的壓力。結果還沒來得及,許雲清身邊倒是先有別人。不過陶立陽也還是說了,頗有點自暴自棄的味道。陶成一把椅子砸在他背上的時候,甚至隱約有點暢快的感覺。
只是現在想來,這些事情簡直毫無意義。他不願意多說,便把話題又引回周業成身上:「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周業成笑,「你真以為我不說,我爸就不清楚?他心知肚明,不在意而已,總想著要抱孫子。別說我對女人根本不行,就算可以,我也不願意去禍害人家姑娘的。」
「你這麼想就最好。」陶立陽微微頷首。
周業成話鋒卻一轉:「其實,我不是沒考慮過直說。窗戶紙、遮羞布統統都揭開了,是死是活,總比現在這樣強。給我爸媽留一點希望,他們就不死心。」
「沒有那麼嚴重。」陶立陽見他眉目間神色鬱鬱,「真要死了,我一定上你家撈人去。」
周業成就笑,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又喝了口酒:「只是吧,我有時候想一想也真是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