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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明明有過那麼多手足纏綿,親密無間的時刻,以後,卻大概都只能靠想像了。許雲清忍不住想要苦笑,卻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
就這樣在車裡待了半個晚上,直到電話響起來,是沈溪。
沈溪有些焦急:「你在哪兒?家裡怎麼沒人?」
「隨便逛一逛,馬上就回來。」她估計是不放心,所以來得格外早。許雲清抬頭又看了一眼,調轉了方向盤。
回程的路上,車載廣播裡,有個女聲在說,今天立春,風和日暖,萬物生長。許雲清按下車窗玻璃,露水飄在他手背上,還是刺骨的涼。前方的路燈已經悉數暗去,天卻沒有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亮。
他想自己大概是留在了上一個冬天,永遠也不會過去一樣。
作者有話說:
1:康興醫院心理科:第三十二章 提過
第46章
夢裡有隻蜜蜂繞著耳邊嗡嗡地飛,怎麼都不停下來。陶立陽艱難地睜開眼睛,原來是手機一直在震動。
「喂,哪位?」
「哪位?」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一愣,「丟魂了你?」
陶立陽頭暈腦脹,一時還真認不出這是誰的聲音。把聽筒從耳邊挪開看了眼來電顯示,才發現是周業成。
「不好意思。沒留意。」他捏了下鼻樑,掀開被子起床,順手把窗簾拉開,驟然透進來的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
周業成笑道:「怎麼了?不會這個點還在睡吧?昨晚又跟誰忙了?」
陶立陽不理會他的戲謔:「什麼事情?」
「我什麼事情?不是你找我嗎?」
「我找你?」陶立陽皺起眉。
床頭的鐘顯示下午四點過。他這幾天過得顛三倒四,日日呆在書房寫稿,累了就窩在椅子裡眠一會兒,醒了隨便吃點東西又繼續寫。昨天晚上肩膀痛得實在受不了了,才到床上睡覺,沒成想一覺就睡到了這個時候。
「你還不認帳啊。」周業成語調輕快得有些刻意,「前兩天物業給我發這個月的訪客記錄,上面可不就有你陶大編劇的名字?不記得了?要不要我發過來給你看看?不過那天我不在家啊,你沒找著我,怎麼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說吧,你找我幹嘛?」1
陶立陽剛起床,整個人都還昏昏沉沉,聽他噼裡啪啦地講了這麼大一通,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是上次跟許雲清的時候,用了周業成的名字進小區。內心不由得苦笑:「不是找你。你差不多也行了,有什麼事直說吧。」
「我就知道不是找我。」周業成聲音還是含著笑意,「行了行了,我也不計較你拿我當由頭去見哪個相好了。總歸我不給人白作筏子,你借了我的名字,出來陪我喝頓酒不過分吧?」
陶立陽舌頭有點發苦,走到客廳接了一杯水:「好,改天我……」
周業成一把截斷他的話:「別改天了。我這剛從影視基地回來,過兩天又得走呢,改天改到什麼時候去?就今天,定位我發你,別找藉口了,快點來。」
說罷電話便被匆匆結束通話,很快一條資訊就發過來。陶立陽頭疼地按了按眉心。按周業成的個性,今天要是不去,只怕晚上是要上門來撒酒瘋的。嘆了口氣,進衣帽間隨便抓了件衣服,轉身去浴室洗澡。
吹完頭髮,他倒是勉強清醒了一點。只是晃眼看見鏡子裡人影依然顯得鬱鬱而頹唐。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周業成的,怕是等得著急。他甚少這樣沒有耐性,陶立陽估計是有別的事,回了條資訊說就去,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周業成給的地址,是一間常去的酒吧。整條街上的娛樂業很集中,陶立陽過往是熟客,很多個夜晚甚至白晝都在這裡廝混消磨過去,如今大半年的時間沒有來,一面停車打量周遭景緻,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