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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道長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啊,走陰可是活人陰差,一年內不能給下面勾幾個去,那豈不是早死了,哪能糾纏張夢雨三年?”年輕男子揹著手,裝成很深度的道,說話間不住盯著那兩個女孩看。
長衫老者斜眼看了看年輕男子,輕哼一聲便淡淡道:“年輕人,我奉勸你招搖撞騙換個地方,若你只是為騙取芳心來此胡鬧,最好還是儘早離開,這走陰,可不是你在民間打聽的那樣。”
“什麼話?本道長八歲學道,九歲黃袍,十五歲便做了道觀的一觀之主,你這老牛鼻子跟我說話請注意態度,oK?”那年輕男子一臉不屑的道。
長衫老者眼神毒辣,面色陰冷,一看就是城府高深,有點真本事的民間道人,這種人怎麼可能跟一個年輕小夥計較?冷著一張臉並沒有再說什麼。
而那大腹便便的平頭男人則是一臉憔悴,左右為難不知該說什麼。
這個時候,恰好年輕男子轉身看向這邊,一眼就看見我了,只見他面色一僵,從上到下打量我一遍,隨後笑道:“張叔,又有騙子來了,這次還是個連鞋都穿不起的貨。”
聽年輕男子此言,所有人都回頭朝我看來。
我面色不改,揹著手一臉淡然的走向他們,把文書遞給平頭男人:“天門山,鴻福觀玄女真人三弟子,道號青修。”
道號是師父給我取的,陳北劍道號叫青易,對我們而言,道號相當於一個名號,往往出任務時才會自報一次,只有像茅山、龍虎山等大門派裡的正一弟子才一直以道號相稱,交往不深的話你甚至不知道他們真名叫什麼,就像我師父,至今我也不知她叫什麼名字。
平頭男人愁眉苦臉,黑眼圈也極為濃重,一看便知,那是常年難眠過於操勞所致,他看了看文書,又上下打量我一眼,臉色頓時難看極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我這沒穿鞋的腳之後,臉上更是生出一絲厭煩之意,不過最後還是無奈一笑,頗有修養的道:“既然是天門山鴻福觀來的,那小道長去門外找我屬下要兩百塊錢自行離去吧,我這裡已經有周道長和李道長了。”
他說著看了看長衫老者和年輕男子。
“我說,你們這些騙子有完沒完,就這樣也能自稱是道士,還有道號?唉,不可理喻。”那年輕男子揹著手對我搖搖頭,還回頭對那兩個女孩無奈的聳肩。
差不多每雙看我的眼睛都帶著異樣,倒唯有那長衫老者沒有開口,一臉毒辣的看著我,半天都不將眼神移開。
“張叔,打發走吧,上次那兩個打著治病幌子來欺負夢雨的騙子,已經夠讓夢雨驚怕的了,還把命搭進去害您賠錢,這些人真是壞到了骨子裡,夢雨都這樣了,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感受,一直陰魂不散的,現在的人一個個都活不起了嗎?”那黑裙女孩兒嫌棄的看了我一眼,很是厭惡。
我淡淡一笑,揹著手轉身便要離開。
不過剛走兩步,那長衫老者卻突然說道:“小兄弟留步。”
我停住身形慢慢回頭看去,只見長衫老者對那平頭男人嚴肅說道:“天門山鴻福觀老朽有所耳聞,觀主道號玄女,可是那茅山下來的真人自立的門戶,不可小覷,就讓這年輕人留在這裡,幫老朽打打下手。”
平頭男人嘆口氣,這才無奈的對我說道:“那小道長留下吧,要是今天晚上能配合周道長和李道長幫我女兒驅走瘟神,你們拿一樣的酬金,不過我不為難你,纏上我女兒的東西很兇,前些天好幾個學術不精的道長在這裡死於非命,這是我最後的警告,坑蒙拐騙的人良心敗壞,我是真的沒心思再多浪費時間了。”
我垮著眼皮淡然的看向地板,淺笑道:“我出手費八百八,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且不需要人打下手。”
“啥,八百八?我的天啊,真是服了,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