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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這才開始收拾行李,換了衣服之後有些激動難安,就到三清殿祖師爺前閉目打坐,一夜未眠,次日山下雞鳴傳來之時,我睜開眼,給祖師爺磕頭三個,燒香一炷,這才提著行李走出道觀。
在道觀門口,揹著手回念三月多前送別故人時的場景,心中頗為傷感,還記得那時桃花正開,某人每日苦苦等待,卻遲遲不見佳人來,日思夜想整整三月,若不是昨晚師父和師兄相告,我現在仍在遺憾中走不出來。
片刻之後,閉上眼淺吸了一口山中的新鮮空氣,又看看道觀的每個角落,這裡給了我家的溫暖,自此一別,天各一方,不知我何時才能擺平風浪安心歸來,我並不想在仇債未了之前給師父及師兄多添麻煩。
眼眶中淚光一閃,磕頭趴在地上,顫巍巍的道:“師父,師兄,祖師爺,衛青走了,為了不給你們帶來麻煩,衛青不敢斷論何時歸來,不過定是那血染狐家之後的事情了,謝謝你們的照顧,再見了!”
清晨的山風狂而不歇,周邊的樹木更是狂魔亂舞,就好像在對我揮手告別,許久,這條風景秀麗的小山路上,我埋頭趕路的身影顯得格外渺小和孤獨,直奔山下馬路。
由於山村車輛較少,等了很久,直到中午十二點過,我坐的車子才慢慢駛入省城,繁華又喧囂的街道將我從睡夢中鬧醒過來,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冷著臉陷入沉思,這書上建議修道之人遠離的燈紅酒綠,終究還是進入了我的生活。
這時司機回頭問我:“弟弟,你到哪裡?”
“東街別墅區,2棟,張家。”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弟弟莫非是……”一聽我這麼說,司機臉色微變,眼中帶著恍然大悟回頭看來,但是看我一遍後又淡然回頭過去,“那地方去不得啊!”
“為何?”我問道。
“這整個省城都知道的事,你不曉得啊?”他一臉驚恐,“聽說那張家小姐惹纏了不乾淨的東西,都三年了,據說那不乾淨的東西天天夜裡來陪張小姐睡覺,纏來纏去陽壽估計快纏沒了,一病不起,這省城周邊的道士啊,半仙兒啥子的,基本天天在那裡守著,居然也沒人守得住,前幾天才剛死兩個學徒呢,太兇了!”
說到這裡時,他手腕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隨後急忙將車靠邊:“我不送你過去了弟弟,車費二十塊,我收你十五塊都行,那地方真去不得,整個別墅區的人兩年前就搬走完了,只剩張家一家住到現在,陰森森的。”
“無礙。”我從兜裡掏出二十塊錢遞給他,然後開門下車。
揹著黑色斜挎包,站在人來人往的陌生街道上,我不知路該往哪走,只能在路上不停打聽,可是,這些路人彷彿連那個地方的名字都不敢提半句,一聽我問這個,紛紛面色恐懼遠離了我。
最後還是在街上遇到了一個乞討者,把身上的最後十塊錢丟給他,他才告訴我路線怎麼走,但也如司機那般好心勸了我兩句。
之前白詩涵給我的錢,被我拿去救濟山下的貧苦人家了,當時還被陳北劍罵了一通,現在步行在陌生街道上,才知道在這城市裡錢有多重要,看著那街邊的包子鋪,再摸摸羞澀的口袋,只能一吞口水而過,最要命的是,很遠的路,連幾塊錢的公交都坐不起……
按照記憶中乞討者的口述,我在高樓大廈之下兜兜轉轉,這桂陽不愧被稱為山中城,就好像穿梭在好幾座城市裡一樣,初來乍到認路太難,這一繞就到了下午六點左右,空腹難忍也罷,鞋也走脫膠了,最後提著破鞋終於來到了東街別墅區。
雖說這裡名為東街,但跟街道卻絲毫不沾邊,是一座城中山包,植被豐富風景優美,山包上東一座西一座的坐落著一些極為養眼的洋房,只不過,遠遠就看見這裡毫無人氣,好多房子都生了青苔,路上更是堆滿了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