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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紀天舟推測,老奶奶肯定是趴在臥室門上偷聽。所以無論賈春然怎麼撒謊,無論他和楊凌暉怎麼解釋,她都不信。她不依不撓地,複讀機似的問自己的兒子是否真的殺人了。
楊凌暉覺得自己的頭要炸裂,忙沖紀天舟使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兩人向賈春然告辭,也不等她再說什麼客套話,逃也似的走了。
走出小區,楊凌暉長舒一口氣說:「真可怕。就讓賈春然去應付老人家吧。窩裡鬥對我們有利。」紀天舟說:「廚房的刀具是成套的,缺一把。」楊凌暉問:「水果刀?」
紀天舟笑笑說:「你不如想想,怎麼讓賈春然開口。」楊凌暉說:「這項光榮而不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吧。女人在我面前從來都不說真話的,我是失敗者,沒經驗。」
回望住宅樓。夜色降臨,燈光點點。這小區的入住率真是低得不能再低。紀天舟有些傷感。殺人者固然罪不可恕,但是賈春然全家被魏威逼至如此境地,就不可憐麼。
也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幾輛黑摩的,招攬生意,楊凌暉呵斥說:「不坐不坐,我們有車。」
案子沒破,紀天舟輾轉反側睡不著,他披衣起床,到樓頂天台吹風。天台夠寬敞,夠安靜,是他的秘密領地。心情煩躁的時候,他喜歡來這兒逛一逛,理一理思緒。
天台的西南角有把大椅子,紀天舟將它挪到東北角,坐在上面,閉著眼睛。本來是打算想事情的,但秋風清秋月明,環境太美好,椅子太舒服,他很快昏昏欲睡。
突然,紀天舟感覺胳膊被人拍了一下。睜開雙眼,是左鳶。她笑眯眯地說:「這位先生,不好意思,你坐了我的椅子。」
紀天舟望著左鳶,努力從美夢中清醒過來。「原來這把椅子是你放的啊!」左鳶說:「不能放嗎?天台又不是你的私人領地。」
「我不過是好奇。誰?」紀天舟說到這裡,故意停頓然後再接著說,「和我一樣有品位。」「我也好奇,誰?」左鳶說到這裡,也故意停頓然後再接著說,「總是挪動我的椅子。」
紀天舟站起來,指著遠處的霓虹燈說:「你之前放的那個角落,光照強烈,刺眼,所以我幫你換地方。你看,這裡多好。」左鳶說:「有什麼好,黑乎乎的,我怕鬼。在這個角落跳樓啊,都不容易被人發現。」
紀天舟走到天台的西南角,雙手撐著欄杆。左鳶也走過來,雙手撐著欄杆。夜風呼呼的,比剛才的風力更猛。
紀天舟說:「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道歉。」左鳶說:「啥事?你這麼嚴肅,我有點忐忑。」紀天舟笑說:「你還記得朵朵跳樓的事嗎?」左鳶說:「記得啊,就在這裡,我們站的地方。」
紀天舟說:「那次你幫我救了朵朵,我反而罵你差點害死她,所以……」左鳶說:「我當什麼了不起的事呢。做我們這一行的,見怪不怪。放心吧,我原諒你啦,紀警官。」
紀天舟又說:「第二天遇到你,我是準備和你道歉的。不過你跑得太快,我追不上。」
左鳶想起來,那天早晨她接到任浩歌的電話,長風新村,魏威的命案。當時她的確和他同坐一趟電梯,出電梯後,她是感覺他有話要說的。
「原來如此啊!你不提,我都忘了。」左鳶笑說,「最多我下次跑慢點,讓你追上我。」「好啊。」紀天舟想都沒想,順口回答。
千般寂靜,萬般尷尬。
左鳶忙找話題說:「對了,魏威的案子,上次說有人自首,怎麼樣啦?」紀天舟忙說:「他是替他老婆頂罪的。」「啊?還有這種事?」左鳶很震驚,但她也稍微誇大這種震驚。
紀天舟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報導。」左鳶拿手遮住嘴,做了個貼封條的動作。「你放心,我有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