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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抱著孩子到處找奶瓶。楊凌暉有經驗,他主動接過孩子,逗她玩兒。那孩子居然就不哭了。
紀天舟想說有兒有女湊成好字真不錯,又一想,現在恭喜什麼呢。於是索性閉口不言。誰知楊凌暉倒直接,他說:「奶奶,有孫子又有孫女,您老人家真是好福氣啊!」
老奶奶似乎已經把泡茶的事情忘記了,她拿著奶瓶,邊給孫女餵奶邊說:「福氣嘛也就那麼多吧。我兒子不長進,診所的生意不好好做,房子賣掉炒股票又虧了。還在街上和人打架。哎,警察先生,他打架,應該不要緊吧。」
楊凌暉的好口才都要結巴了。「不,要緊的,小事。我們今天來,只是,瞭解一下情況。」老奶奶說:「我媳婦也說沒事。這些天,真是苦了她。」
從警生涯中,紀天舟很怕和兇手親屬交流。尤其是,如果這類親屬是老人和小孩子。因為他們往往並不瞭解兇手的罪行,也不懂法。他無法面對他們期盼又單純的眼神。
就讓嘴甜的楊凌暉和老奶奶聊天吧。紀天舟起身,到廚房轉一圈。
孩子喝飽後,很快睡著。老奶奶又把她抱回臥室。
這時候,大門開了。一位三十出頭的女性帶著一位十來歲的小男孩走進來。兩人打量紀天舟和楊凌暉。紀天舟想,這應該就是安永生的妻子和兒子。
楊凌暉說:「你好,我們是江城市公安局錢家匯分局的刑警。」小男孩馬上說:「媽媽,是警察叔叔。」
「你們好,我是安永生的妻子。」女士對紀天舟和楊凌暉擠出笑容,又對小男孩說:「去奶奶那邊寫作業。」
小男孩望著紀天舟和楊凌暉,磨磨蹭蹭,不願意離開。女士又催了一下,他才萬分不情願地提著書包去臥室。女士也跟著去臥室。她朝裡面小聲地叮囑了幾句,又把門關緊,然後才把手中的衛生紙、洗衣液等生活用品放在桌子上。
紀天舟說:「打擾了,我們想了解有關安永生的情況。」女士點頭說:「好!」她說完卻並沒有坐下來,而是去廚房端了兩杯茶,放在紀天舟和楊凌暉面前。「你們想知道什麼,問吧。」
楊凌暉說:「先介紹一下你自己。」
賈春然,女,三十五歲,江城人,大學本科,以前是全職媽媽,現為超市理貨員。育有一子十歲,一女出生僅三個月。與安永生經人介紹相識,結婚十二年。
紀天舟問:「安永生來自首,說他殺了魏威。你知道嗎?」賈春然點頭。楊凌暉問:「他和魏威的關係,你知道嗎?」賈春然略猶豫,還是點頭。「他去自首的時候告訴我的。」紀天舟問:「之前你一點兒也不知道嗎?」賈春然搖頭。
丈夫出軌,妻子總是最後知道的。如果不是已經對賈春然有所懷疑,她這套說辭倒也言之有理。
楊凌暉問:「真的一點也兒不知道嗎?」賈春然說:「一無所知。」
楊凌暉又問:「診所停業,賣房。你不阻止他嗎?」賈春然說:「我不瞭解他在外面的事。診所停業,他說生意不好。房子是婚前財產,他偷偷賣的。要不是剛生完二寶,又沒有經濟基礎,我早就離婚了。誰願意和這樣的男人過日子。」
楊凌暉問:「安永生說魏威勒索他三次。第一次五十萬,第二次兩百萬,第三次他沒錢給。這些,你也一無所知嗎?」賈春然搖頭。
紀天舟問:「八號凌晨兩點到四點,你在哪裡?」賈春然說:「太久了,不記得。肯定在家睡覺。」楊凌暉問:「你丈夫半夜出去,你沒有察覺嗎?」賈春然說:「自從生了二寶,我們分房睡。」
楊凌暉又問:「你這五口人,兩居室,怎麼分房睡啊?」賈春然說:「他和大寶睡主臥,我帶著二寶睡次臥。老人睡客廳。你們現在坐的沙發,開啟就是床。」
紀天